东方舞摸了摸钟离玖的脑袋“不哭，玖玖。”

钟离玖狠狠闭上眼“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那个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的猜测，终于可以狠下心确认了。

“不过看到玖玖现在还是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东方舞看着钟离玖的目光满是慈爱“如果不是钟离家，我真是想把玖玖要过来做我的女儿。”

乐正陶然，一个只会陷入在自己的情爱与仇恨里的女人，她不配有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儿。

钟离玖勉强勾了勾唇“这种话哄我开心就好了，舅妈，虽然妈妈这些行为确实很让人失望，但是她还是我的妈妈啊。”

她始终是那个想要讨好自己妈妈欢心的小女孩啊。

“我去爷爷那一趟，爷爷找我很久了。”钟离玖道了声别。

东方舞看着钟离玖的背影，莫名觉得自己一向冷静优雅的侄女今天的背影略显单薄无助。

十五分钟后，钟离家祖祠。

“爷爷。”钟离玖跪在坐在高位上的老人面前。

“回来了。”

钟离玖抬起头“爷爷不想解释什么吗？”

钟离权看到了钟离玖眼底的质疑与询问，满意的笑了“你终于发现了。”

钟离玖站起身“爷爷想做什么，不如直接告诉孙女比较好，如果一直让我自己猜测的话，可能玖玖一直猜不到。”

钟离权沉吟了一会儿“你的性子和你父亲最是相似，现在看来长相上也是这样。这样我就更觉得我的安排是对的了。”

“可是我并不是爷爷手上的傀儡！”钟离玖捏紧拳头，冷声喝道。

“可是你看看你的性子！冷静有余，冷血不足；优雅高贵，不够威严，你要我如何放心将钟离家交到你的手上！”

就算是知道了这个可能，但是真正听到爷爷承认了，钟离玖还是不可避免的一滞。

“大哥在这个位子上不是也将家族料理的很好吗？”

“可是他能把钟离家带上巅峰吗？！不能，只有最纯粹的至情至性的人才能将钟离家发展庞大！我要的不是钟离家维持现状，而是它更强盛！钟离玖，你身为族谱上写的第一百三十三代家主，有这个责任！”

钟离玖呆在原地，过了很久才问“族谱上？家主？”

“现在清醒了？”钟离权冷哼一声。

“所以爷爷，家主是不可能外嫁的，您当时同意我和夏侯渊的婚事，我落海的意外……”

“是家族默允的。”

钟离玖浑身一软，半跪在地上。

“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钟离权冷哼一声。

钟离玖抬头，看向钟离权，终于不再隐藏，单手撑在地上，明明是半跪的姿势，但是这一刻散发出来的气势，居然有一种让钟离权这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老人都觉得心惊的可怕的威严。

钟离权看着钟离玖，眼神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