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她不禁体谅自己,同时也善良温柔,能嫁给自己真是自己的福气,而有了对比之后,冯晓峰更觉尚子年心肠狠毒。
二人甜甜蜜蜜地吃着肠粉,冯晓峰问她事怎么来的。
尚子茉这才说起姐姐尚漠兮。
并且和他说,冯府守门穿着寒酸的事情。
冯晓峰重仕途,这几日休病在家,更是大门都不出,听了这话起身要找母亲理论,谁知尚子茉一把拉住他,小小的她力气却大得很。
“你坐下,峰哥,母亲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么,若是逆着她来,势必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我和姐姐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引起咱们的矛盾,又会让母亲长个教训。”
尚子茉见冯晓峰脸色有所变化,赶紧摇头:“你放心,只是找人吓唬吓唬她,不用这么紧张的。”
冯晓峰自然知道自己母亲的秉性,可他作为儿子也真是没办法。索性,听子茉的吧,毕竟将来她要嫁进来做媳妇,这个家还要靠她,在他冯晓峰的心中,尚子年能够风风光光的嫁进来就行,仅此而已了,毕竟他自己的心是属于尚子茉的。
二人正甜蜜地对视,窗外却响起了冯母的尖酸刻薄的声音。
一张脸堆满了褶子,又有些黑,眼神不好的定是要将它认作母狗。
她黑着一张脸,用手帕擦汗,嘴里絮絮叨叨,眼看就到了儿子的房间,大声地叫着:“两个老不死的要弄死我,想整我,哪有那么容易,儿子,我告诉你,你找人去查查...”
冯母看见尚子茉,住了口,然后大义凛然地迈进了门槛。
尚子茉问安,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从嗓子眼不情愿地挤出一声嗯,像开水壶被火烤着被动的发声。
“怎么了,娘,怎么气成这样?”
冯母看见儿子,神色缓和:“两个婆子到我这来,说是咱们村的旧人,和我学习一下,教子之方,谁知,喝了两碗茶,吃了几块点心,开始威胁我,说我堂堂的官母,虐待下人,给皇上丢脸,说你有我这样拉儿子下水的母亲,是三生不幸,儿子,你说,她们该不该打。”
“人呢,我找人杀了他们,看她们敢在我母亲面前豪横。”
冯晓峰举步要走,冯氏却拽住了他:“哎呀,我开玩笑的,其中一个婆子好像有些背景,再说她说的句句属实,两个当差的我以为只是个守门的,哪里那么矜贵,所以自作主张给他们穿了旧衣。”
她边说边笑:“不过你放心,娘也不是糊涂人,给了她们封口费,撤换了守门卫的衣裳,儿子,我做的可还行?”
“太好了,母亲,您配拥有这样的儿子。”冯晓峰暗暗扫了眼尚子茉,被冯母看在眼里,立刻阴阳怪气道:“别给我罐迷魂汤,尚子茉能嫁得进来,完全是因为尚子年的话,小子,你知道尚子年能给我们多少嫁妆嘛?”
冯母哼了哼,鄙夷地看了眼尚子茉:“够你几辈子花不完了。”
“好了,我知道你喜欢这个丫头,娶进门后随你怎么样,但你记住了,不许冷着子年。”
老太太说完,哼着小曲走远了,而尚子茉瞧着那背影,眼神竟叫人看不懂,
不过只是一瞬,尚子茉重新恢复成小女儿的单纯心态,笑着,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