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陌忙转头对林夕夕道:“你们快走,快走。”
但林夕夕惨白着脸摇头:“不行,亥时马上就到了,你爹若不能按时服药,一切都白费了。”
脚步声和喝骂声越来越近,白君陌慌了神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夕夕忽然镇定下来,伸手对白君陌道:“把药给我,我进房里给伯父吃药,你在这里拖出他们,一定要拖过亥时。”
“好!”
白君陌点头。
立刻用刀划伤手指,用血解开栖血结界,让林夕夕进殿。
荣谢这时候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跟随林夕夕躲进厢房。
他们前脚刚进房关上门,就看到寇庆后脚率领好几百侍卫走过来。
林夕夕抱紧荣谢躲在窗子后,偷眼看窗外火把光亮照的院子如同白昼,无数金盔铁甲的侍卫皆手执寒刃如冰的刀,将白府团团围住。
白君陌被两个小兵压住跪下,仍尽量保持镇定谄笑问:“寇大人,不知大人何事深夜驾临?”
“何事?”
寇庆狰狞长脸冷冷一笑。
“你唆使白文茵从城主府邸盗取米粮,还私藏钦犯,算不算事儿呢?”
白君陌摇头否认:“寇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小人绝不敢做任何坏事。”
寇庆骑在火光粼粼的赤火马上居高临下,气势嚣张。
“你不承认不要紧,来啊!把同犯押上来。”
白君陌惊讶抬头,林夕夕也凝目从窗口看出去,但见两个铁甲士兵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扔进院子中央。
女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脸颊红肿有多道指痕印,身上还有血淋淋的鞭痕,似乎受了酷刑。
“君陌哥……”她好半天才爬起来抬头看着白君陌,哀切哭道:“救我……”
白君陌霎时白了脸色,林夕夕也紧蹙眉头。
白君陌问寇庆:“寇大人,文茵犯了何罪?为何如此对她?”
寇庆傲慢狞笑:“白文茵已经招供,是她盗取珍珠米和杂粮偷偷送给你,城主大人已经下了命令,今晚,就送你父子二人归西。”
白文茵艰难爬到白君陌面前,满是伤痕的手抓住白君陌衣角,哭道:“对不起,君陌哥,对不起……我真的熬不住拷打了……”
白君陌绝望的闭上双眸,一滴泪珠掉落地上。
寇庆森冷道:“如今白文茵已经招供,你若将匿藏在府里的灵狐和妖女交出来,我或可给你父子留个全尸。”
白君陌沉息默然许久,林夕夕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
即便在白君陌万念俱灰的时候,他仍在拖延时间救父亲。
寇庆见白君陌半天不说话,不耐烦的跳下赤火马,过来一脚就将白君陌踢翻在地,然后凛住他衣领厉声喝问:“说,妖狐和那个臭娘们在哪?”
白君陌亦然凛目和寇庆对视,静静道:“没有,没有什么妖狐和女子,什么都没有。”
林夕夕在房里紧张的直搓手,眼睛不停瞟向铜漏的位置,见距离亥时还差一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