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是嗔字,是我的名。”夜嗔摸了摸她的额头,柔软的很,“所以,那块玉佩是个信物。”
“嗯,二十四年前,前朝叛乱,母妃产下皇子,寝宫失火,为了掩人耳目,暗卫带着皇子从暗道出来,却惨遭他人追杀,一批暗卫,最后只剩下一个,为了拯救皇子性命,那暗卫将皇子托付给农家,并给了一百两纹银,暗卫看出了那农家的不轨之心,藏了个心眼,玉佩是私下交给城南的大夫的,只等皇子长大后转交给他......”夜嗔的声音沉稳而宁静,乔丹青累了一天,昏沉之中,沉沉睡去。
夜嗔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单手扣住她的腰身,搂住她的细腰,喃喃道,“真是不听话的傻丫头。”
新婚第一天,礼不可废,夜嗔带着乔丹青入了宫,皇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乔丹青有点困惑,她明明是第一次入宫,心底却很是平静,无一丝波澜,乔丹青哪里知晓,她是简单,曾经当过皇妃,对这些早已经免疫,又何来慌乱之说。
当今圣上很是威严,但对夜嗔很是慈爱,爱屋及乌,对乔丹青这个皇妃虽然淡漠,但也并非冷若冰霜,毕竟,皇帝的威严不在,又何来治天下,见过帝后,夜嗔又带着她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是夜嗔的嫡亲姐姐,乔丹青也能想的透彻,为何那次的赏花宴上,长公主这般宽容。
“参加长公主。”长公主夜玲珑宽厚有礼,连忙扶起乔丹青,“都是有身子的人儿,对我,无需行礼。”
长公主夜玲珑,今年二十又六,十八岁那年嫁与驸马,也过了四年的幸福时光,只可惜,驸马因病早逝,长公主心中甚是想念,情意依旧,也未曾在嫁,一直蹉跎至今。
乔丹青小脸一红,气闷的瞪了夜嗔一眼,夜嗔很是享受,精致的五官带着温润的柔光。
夜玲珑看到这般,心底放宽不少,自己这个嫡亲弟弟,自回来后便是雷霆之力, 冷血无情,嗜血的手段层出不穷,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现出一丝温柔,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有乔丹青陪伴,夜嗔也不至于进入死胡同。
在长公主府待了半日的时光,用了午膳,两个女人聊天说地,夜嗔插在中间,倒也不显得尴尬,极为有耐心。
“那孩子,是个好的。”长公主端起身前的茶盏,袅袅青烟往上,女子的淡然与沉着让她很是满意,知礼,懂进退,即使出身并不光彩,但撑起整个王府也是绰绰有余。
回门那天,乔丹青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倦怠,夜嗔的吻落在她那如蝉翼般的睫毛处,眼睑微垂,“醒了,回门的大礼管家已经准备妥当,保证面面俱到。”
“随你。”若父母未曾离逝,她可能还无忧无虑的留在青州,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弟妹承欢,她可能会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对她极好的男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夜嗔亲自伺候了乔丹青洗漱,用完早膳后便前往宁国公府,乔丹青是宁国公府的表小姐,再如何,也是乔丹青的娘家,礼不可废。
马车到达宁国公府,夜嗔扶着乔丹青下车,并肩而行,气氛亲密,反观宁轻,眼睑下是浓厚的黑眼圈,夜祯在前,宁轻紧随其后,相比起夜嗔与乔丹青的亲密,两人疏离的很。
“三哥,三嫂。”夜祯痞笑着走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乔丹青,目光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上,抬头的瞬间正对着夜嗔那幽深的眸子,夜祯后退一步,呵呵一笑,“三哥,别误会,我只是对三嫂有那么一丝好奇,你不会那般小气,连看上一眼都不愿。”
夜嗔搂住她的细腰,众目睽睽之下,越过夜祯直接进入了宁国公府,夜祯无奈,自己这个三哥,嘴上不说,却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参见三皇子,三皇子妃,九皇子,九皇子妃。”宁国公府的众人见几人前来,一一行礼,为首的是老夫人,乔丹青握着老夫人布满皱纹的手,“外祖母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