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单忱欣喜若狂,想要拥抱住简单,被简单一瞪,尴尬的放下手。
“是真的,你可敢和我打赌。”
“好。”
比起每日将时间放在琐事之上,还不如让他踏上学习的道路。
自此以后,单忱还是会给她带早餐,但出现的频率明显减少了,单忱的基础很差,一开始的时候很是艰难,但,初中的知识浅显,若想赶上也不困难,在度过了困难期后,单忱也爬到了中等的位置,但相比起简单,还是差了一大截不止。
贞镹手中拿着期末考试成绩,两眼放光,惊叹着,“离蓁,你怎么这么厉害,每天玩得那么欢快,考的还这么好,稳居全校第一。”
“还好。”简单笑着,对贞镹多了一份宽容。
初中三年的时间一闪而过,单忱信守承诺,一直跟随着简单的步伐,但是每当他快要追上的时候,又会拉开一大段距离,循环往复,这让单忱很是挫败,但,没过多久他又会重拾心情,那个赌约,是他前进的动力。
初三毕业的暑假,付爯传来消息,要她去B市,简单有点纳闷,这与离蓁的轨迹有点相似,只是,后者是自己求来的。
坐上前往B市的火车,简单盯着窗外的陌生风景,心底一片宁静,第一次前往B市,离蓁心里是激动的,这意味着,她终于可以摆脱朱芳的压制,终于可以和爸妈生活在一起,她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对她极其讽刺。
到达B市是在凌晨五点半,简单望着这陌生的城市,她记得,离蓁到B市的时候也是五点半,陌生的让她发慌,她一个人躲在空旷的候车室,泣不成声。
走出火车站,简单只背了一个背包,付爯穿着袄子站在冷风之中,看见简单出来,细微的摇着手,“蓁蓁,蓁蓁,在这。”
简单有点诧异,没想到付爯竟会在这等她,“妈,你怎么来了?”躲在背后的高大身影,脸庞熟悉,“大哥。”
“你五点半到这,对B市又不熟悉,妈怎会不担心,傻孩子。”付爯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上了车。
车是类似于三轮车,坐在后面摇摇晃晃的,离富贵等人住的地方是在郊区,简单本还带着朦胧的睡意,被冷风一吹,清醒不少,几人相顾无言,气氛很是尴尬,简单沉默的盯着窗外,对付爯不予理会。
付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皮肤暗沉松弛,眉眼间带着软弱,次次想要开口与女儿说话,都被女儿眸底的冰冷给咽了下去,她知道女儿恨她,这也确实,丢在她奶那里十年,是个孩子都会恨得,为什么当初留下的不是他,或者他,唯独是她。
车子熄火,简单从后面下车,“蓁蓁累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舒服睡一觉。”付爯牵着她的手,耳朵观察着离富贵的动静,见屋子里安静的很,推着简单去了浴室。
简单洗了澡便躺在床上,没过几秒就睡了过去,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她很累,尽管时间漫长,她却未曾眯过眼。
付爯呆呆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心底的失落感一阵接着一阵。
离富贵的声音带着穿透性,刺鼻的白酒味道弥漫在空中,简单狠狠皱了皱眉头,她讨厌烟味,更讨厌酒味。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萎靡着一张脸,因为常年喝酒的缘故,一张脸蜡黄蜡黄的,很是憔悴,手中拿着一瓶白酒,地上的玻璃碎片炸的满屋都是,付爯正在打扫,面无表情的将碎片扫入垃圾桶内。
“蓁蓁,你醒了。”付爯有点尴尬,这么多年蓁蓁与离富贵的第一次见面,竟是这般不堪。
简单脸色冰冷,幽冷的眸子清冷的很,望着离富贵仿若是看陌生人般。
离富贵喝下一口白酒,打了一个酒嗝,“这是蓁蓁那丫头吗,回来怎么连爸爸都不会喊了,妈也真是的,将她教成这个样子,没一点教养,狗娘养的......”后面的话语不堪入目,付爯连忙捂住简单的耳朵,喃喃碎语,“蓁蓁不要听,不要听。”
简单冷漠的推开她的手,“为什么不听,比起女儿,丈夫与儿子不是更加重要。”对付爯这般,简单只觉得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