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开纸笺,上面零碎的描述着君衍的近况,以及含蓄的表达的思念之情,简单抿起的唇微微上扬,回了斋房,素心见简单回来,将早膳摆上桌,小八亲密的垂在素心肩头,小脑袋敲打着的手,明确的表示自己饿了。
素心无奈,“主子,奴婢先去给小八准备吃食。”
简单应了一声,从桌上拿出一张纸笺,纸笺之上,清脆的枝叶随风摇晃,空中的落叶停在空中,一只皮毛光滑的狼站在树下,旁若无人的嗷叫着。
笑着将纸笺折好,小八吃饱喝足,扑腾着翅膀落下来,简单将纸笺绑在小八腿上,小八人性化的伸出脑袋,嘴巴点缀着,素心见此,用手帕将小八嘴上的碎末一一擦拭干净,随后,小八将脑袋垂在翅膀里,对着简单摇晃脑袋,才悠悠离去。
华新看着连眼色都懒得理他的小八,心头涌现出一股淡淡的忧桑,自从半月前的慕华楼一行,不必顾忌屋内主子的颜色,两人“暗度陈仓”,先前还有他这个第三者在其中传达,现在更是省去了他,华新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见,僵硬的眸子微,一片哀伤,唉,现在他就只有那抹一丁点儿的存在感了。
君衍收到纸笺的时候,手执毛笔,细碎的光落在他的身上,衬的他身材修长,染上淡淡的光环,更是温润如玉。
看到纸笺上的内容,君衍的眼睛散发出细碎的光芒,脑子里不禁想到她作画时的狡黠,她给的回应,狼是指他,树与落叶是装饰,那停在空中的落叶更是映衬出淡淡的忧桑之感,在他含蓄的表达想念之意,小姑娘不仅不同情,还直白的说他空虚寂寞冷,君衍笑着,将纸笺收了起来,并不打算再次回信。
慕容舒走在半山腰额位置,阳光正是灿烂的时候,香汗淋漓,桑梓擦拭掉慕容舒额上的汗,递上水壶,慕容舒喝了水,感觉喉咙干涩的感觉好上几分,难看的脸色稍霁。
“舒儿,快些。”慕容熙走在前方,叫唤着慕容舒的名字,李怀步伐微顿,神色略显复杂,半年有余,他甚至不敢轻易迈出步伐,那个温婉的女子,每当想起她时,他的心微微抽搐着,不深沉却绵软的痛意流畅到整个心脏。
李怀的手贴在胸口,甚至还能隐约感受到胸口的温软以及淡淡的清香,独属于少女的眷恋与爱恋。
慕容舒跟随着慕容熙的步伐,在察觉到李怀那沉痛复杂的神情时,掩饰住对慕容婉的厌恶,今日,她来佛缘寺,原因之一是李怀,其二,则是因为慕容婉。
好不容易到达山顶,清凉的风拂过来,慕容舒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除了脚有点乏力,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与兴奋,那是对即将见到慕容婉的兴奋。
素心有点慌乱的进入厢房,“主子,大小姐来了。”
“哦。”简单淡淡的一声,看简单毫不在乎的态度,素心的心也缓了下来,没有刚听到消息的惊慌。
慕容舒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正在抄写佛经的简单,素色的衣袍,一头青丝闲适的扎成簪,淡淡的光落在她身上,温婉的气息环住将她环住,慕容舒的眼神变得阴鸷,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装模作样的慕容婉,总是落落大方,温柔体贴,衬托的她粗鲁无礼,所以,爹甚至懒得看她一眼,明明她是慕容家唯一的嫡女,而慕容婉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却能得到爹更多的宠爱,但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她仰天长笑,这都是报应,而选择她,是最好的结果。
“慕容婉,你还是这样做作,只可惜,没有爹也没有李怀。”慕容舒说的刻薄,简单没有看慕容舒,认真的抄写佛经,慕容舒心底本就憋着一口气,在看到简单这副模样,怒气更甚,“慕容婉,我再跟你说话。”
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与泼妇有的一拼,简单淡然抬头,“慕容舒,有什么事,若你是来耀武扬威,没有必要。”
慕容舒这般,看来慕容婉与慕容舒之间的矛盾深厚,简单丝毫不乱的刺激着,从容淡然的放下毛笔,素心收起笔墨纸砚,主仆的旁若无人,对慕容舒的刺激更甚。
似是想到什么,慕容舒的心情甚好,“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青梅竹马今儿也来了,半年未见,你该是很想他,你说半年前你那么寻死觅活的,爹还不是执意让你进宫为后,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爹对你的宠爱,现在想想,那些宠爱,不过是为了让你以后偿还。”慕容舒冷笑几分,食指贴在嘴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就要成为她的正妃了,他唯一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