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菲柔肯跟自己说话了,碧曼嘴甜道:“菲柔姐,你真是美得让人惊叹!”
顾菲柔忍不住笑出来:“我还没遇到过像你这么会说话的小姑娘。”
“呀呀,你笑了!”碧曼好似发现什么奇迹一般叫嚷道,“菲柔姐姐,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突然,她又觉得自己深更半夜的说话太大声了,便赶紧捂起了嘴,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咯咯地轻笑着。
看着她的笑脸盈盈,顾菲柔心道:要是我也能总这么开心,就好了。
“是水若痕让你来的?”顾菲柔问。
“对呀对呀,”碧曼满脸堆笑,“若痕哥哥让我来陪你,哄开心啊。”
“那你的若痕哥哥在哪里呢?”
“哎呀,”碧曼这才想起来,水若痕还关在“九天神壶”里呢,她匆忙说道,“菲柔姐,我有点急事去处理,下次再找你聊啊,”打完招呼,就一溜烟地往水若痕的住所奔。
但是当碧曼走远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在这里冒了出来。
水若痕美得像是由雪雕刻而成的天使,晶莹剔透。
“那个小妹妹是去找你吧?”顾菲柔指了指碧曼消失的方向。
水若痕带着笑意的眸光深邃幽黑,“她是去找我,而我,要来陪你。”
顾菲柔淡而轻的声音问道:“你就不怕她着急?”
“我让龙辰等在那里,会好好逗她的。更何况,之前是她把我困在那里。”风袭来,调皮地把水若痕额前几缕柔软的黑发吹到眉宇间,他那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十分醉人。
如果,他是人类,而不是精灵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他。顾菲柔心道:可是,他是精灵,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精灵呢?
水若痕知道无法入眠的滋味,他想抓住与顾菲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甜甜地唱起了那首欣妍记忆里的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是《诗经?秦风?蒹葭》,”顾菲柔鼓起了掌,“你唱得很有韵味。可是你知道吗,这首诗讲的是一种企慕、惆怅和难言之情。但在爱情中,最痛苦的,不是企慕惆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祝福释然,而是你我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在一个深秋凄清的早晨,水边墨绿的芦苇沾满了洁白晶莹的霜花,我踏着浓霜而来,伫立河边,”水若痕动情地说道:“而你,却一直在彼岸徘徊,浅浅的萦回,淡淡的伤悲,一忽儿逆水而上,一忽儿顺水而下,却又仿佛在那水中央,让我可望而不可及。”
“如果我告诉你,我杀过人呢?”顾菲柔专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