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师大驾光临,也不早说一声,寡人也好相迎啊!陈贤回道。
陛下国事繁忙,我怎么好过分烦扰呢?就算是现在这样,只怕陛下也巴不得我离开吧!
二人还是老样子,一见面总是要斗一斗嘴,彼此调侃一番。
不知太师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陈贤问。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瞧瞧你?你我之间虽然永远做不成朋友,可也算不成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吧?!宇文迪道。
的确,他们之间,争,是因为天下,也是因为萧明月。
和,也是为了天下,为了萧明月。
两个人,两个国现在也算得上是彼此提携,唇齿相依的关系。
只不过,这种关系,说牢靠并不牢靠,说脆弱倒是也不太脆弱。
我看你是醉翁不在酒,消息倒是十分灵通,想必,这建康城里有不少你的眼线吧?莫不是连寡人身边都有你的人?!陈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着宇文迪。
宇文迪也不是吃素的,眼神随即瞥了瞥春安,含笑道:你猜的倒是真准,我在你身边还真真安插了眼线,就是春安!
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春安。
听闻此言,把个春安吓得赶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陈贤道:陛下,奴才清白的,绝不会对陛下有半点异心!若是有,就叫奴才不得好死!
其实,春安也知道这是宇文迪半开玩笑,不然这芸清殿的氛围也太沉闷了些。
快起来吧!我不过是来了玩笑,若是陛下真的怪罪了你,我便是罪人了!宇文迪对春安言道。
春安只是微微抬起头看着陈贤,等着皇帝的恩准。
起来吧。陈贤恩准后,春安才惶惶不安起了身,生怕宇文迪再拿他开玩笑。
我还没有糊涂到要把忠心的人惩罚的地步。陈贤让春安回了自己身边,对宇文迪回说道。
宇文迪笑了笑,道:你我二人在一起吃饭饮酒没什么有趣的,我听闻明月回了宫,怎么不把明月叫过来?!
陈贤似乎等着宇文迪这句话,便直言道:太师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建康城多待上几日嘛!明月自然也在,你们早晚会见面,你急什么!
宇文迪听出陈贤话中之意,便是不想让自己见萧明月,随后浅笑了一声,道:陛下莫不是想‘金屋藏娇’?我可是代表北魏特地看明月的,若不是明月,北魏的农耕田林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好,今年可是一个大丰收的年头!
哦?!太师的意思,寡人清楚,对于明月来说,的确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陈贤对宇文迪’示威’回道。
那好,你若是不想让我见明月,吃了饭,我自己去见?宇文迪当仁不让,斩钉截铁地说。
你这个人,就是如此不见外,别忘了这里是陈国,是建康,是寡人的宫殿!陈贤说完,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呢?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宇文迪说完,也端起酒杯同饮了一杯。
明月体寒怕冷,就别折腾她到此处来了,一会儿宴席结束,我们一同去她那里便是!陈贤道。
说完,便吩咐春安去明月楼通知萧明月。
宇文迪点点头,回道: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陈贤心里也清楚,知道不管怎样宇文迪和萧明月都要见上一面,与其被动,不如自己主动带他去见。
如此,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旁聆听二人的谈话,也可以彰显对萧明月的关爱。
事情这样,宇文迪倒是不介意。
他只关心萧明月现在如何了,想知道萧明月的心意。
他来,是为了帮助萧明月的。
不然若只有陈贤和李宣,他才不会无聊的参与进来。
春安把消息如实送到了明月楼,萧明月听了心中有了主意。
她知道宇文迪是来帮助自己的,有了宇文迪的协助,把李宣救出来的胜算也就更大了。
只是,她要想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既能把李宣救出来,又不让陈贤伤心,
有了宇文迪的到来,真是天随人愿。
春安和采薇倒是目光并不长远,都暗示萧明月道:郡主,如今宇文太师也来了,还有天牢的李公子?这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