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真的要喝这杯酒的话,不若我替了吧。我与王爷情深意重,如同一人。”
见苏平遥不作言语,面色凝重。
阮画眠又往前走了一步,借着巧劲重重地按了一下那人的手腕处的穴位,迫使那人松手,顺势接过了酒杯。若论力气她自然是敌不过的,但是这穴位可没人比她精通了。
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到底是有些难受,阮画眠咳嗽了一下,抿了抿唇。
看着容词景极为关切的眼神,阮画眠摇了摇头。
“你,如同一人,哈哈哈哈可笑至极。”
苏平遥刚才只是感觉到一阵刺痛,然后就松了酒杯。不对,这女子明明是不会任何武功的,没有丝毫内力。但是刚才那股刺痛,倒是很蹊跷。
“对了,我刚才说的那些症状您可得注意一下,我下药了,您有没有觉得浑身乏术,喘不过气。头晕目眩,眼花耳鸣。”
阮画眠看着对面的苏大公子。
明明生气却是干不掉自己,只能面露苦色,瞪大眼睛,却是无可奈何。
“让我们出去,不然今天你必死无疑!我们的命不重要,但你的命就说不准了。”
阮画眠故作镇定,说出来的话极其笃定。形势愈发严峻,她深知这里是不能久待了。
忍着脑子里的眩晕,阮画眠掐着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清醒下来。这什么酒,度数这么高,她觉得自己快要醉了,脑袋里全是眩晕的感觉。
她还没研究过这副身子是不是易醉体质。
脑子昏昏沉沉的,这酒其实是可以不喝的,她也能迫使那人将酒杯摔在地上,但是当时脑子没转过来,一时心急就忘了。
但是喝了也没大碍,寻常的毒奈何不了她。
苏止婧看了一眼镇定的女子,拉过了自己的兄长:“兄长,放他们走吧,这酒也喝了。而且你身子疲乏,也不知她下了什么药,兄长的性命自然是更重要的。”
话音刚落,便见得自己的兄长摇晃了一下,苏止婧赶忙上去扶着。
并一道命令那些府兵退下。
“止婧,胡闹!你以为你们今天能这么容易走吗?”
苏平遥扯开了自家妹妹,抬手间那些府兵就冲进了大堂内,已然将他们围了起来。
“容词景,你别坐轮椅上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酒让别人给你挡,真是个孬种。”
苏平遥撑着自己的脑袋,突然一阵子剧痛无比。他不禁面色铁青,只觉得愈发眼花耳鸣,刚才那些症状更加严重激烈了。
与此同时,他觉察到一柄剑在自己脖子前。
只是自己愣神的功夫,便让人轻易得手。
“兄长,放人!”
苏止婧手上拿着剑,刚从容王的侍卫身上拿过的。那剑尚且还算锋利,只要往前一点便能抹了脖子。
“哈哈哈哈,你是我亲妹妹,你胳膊肘往外拐!”
这声音此刻倒显得有些凄厉了,自己的亲妹妹,为了外人,不惜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兄妹关系如此,倒是极其寒心。
“从前便也是如此,不是吗?放人!”
苏止婧把剑往前送了一点,只是划了条血痕,她掌控好了力道。只要再用力的话,便能划破。她看着对面的那几人,用眼神示意他们往前走。
阮画眠推着轮椅,和清鹤还有侍卫一同往前走。
那些府兵只能听从苏止婧的命令,纷纷散开,最后竟是生生地退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