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四妹妹都是要成为未来的容王妃,还会看得上二姐的翡翠簪子吗?她现如今正得容王恩宠,以后要什么翡翠簪子要不到?”
阮枝枝说了这一句便停了下来,然后看向自己的二哥。
见二哥沉默不语,又拍了拍自己的二哥,这个时候二哥还不帮自己吗?
“四妹今日才回府,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然后被父亲叫到了书房,哪里有时间准确地偷到那支翡翠簪子呢?只是二妹急于陷害四妹了,反倒露出了如此多的破绽。而且父亲应当知道四妹的性子,她会干出偷盗那种事情吗?”
阮观寒淡淡地开口,将眼神看向自己那脸上颇为沧桑的父亲。
这人终究是老了。
“小时候,她便干过这种偷盗事情,长大后,又这般性情,我反而是摸不准了。”
阮籍嘀咕了一句,但是也听进了自己这两个孩子的话,细细思考其中的漏洞。
“父亲只是关心则乱,都是自己的女儿,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也不愿意呵责。”
阮枝枝又上前颇为恭维的样子。
她将阮籍的这番冷酷无情解释为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关心,恰恰抬高了他的慈父地位。
“的确是如此,还是我大意了。夜深了,你们两人去看一番便回去歇息吧。”
阮籍面上显露出了些焦急,心里也多了些燥热,想回去疏解一番,便迫不及待地让这两个人离开。
见自己儿女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才搂着苏楣离开。
“二哥,刚才你为什么犹豫了?”
阮枝枝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这人是自己的哥哥,却成日里想着其他的妹妹。她着实是嫉妒,但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没有,我只是想其他的事情过于入神了。”
阮观寒如实回答,睨了一眼自己这妹妹,近日里她太疑神疑鬼了。
“想你那位未婚妻吗?你都同她解除婚约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阮枝枝知道自己哥哥婚约的事情,她今日午后还远远地在那个医馆不远处瞧了一眼,一个会医术的女子,的确是挺少见的,少见得让人嫉妒。
正如同幼年时在医术上表现出极高天赋的阮画眠,她嫉妒得发狂。
那医馆名为南山堂,大抵是想要祝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平平无奇的一家医馆而已,她不愿意承认那医馆很知名。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歇着吧,你好好筹谋。”
阮观寒临了还是嘱咐了一句,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便也只能自己护着,母亲当年的遗言他时刻谨记于心。
“好,二哥你也好好休息。”
阮枝枝看着二哥离开的身影,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人在等着她。
“你来得挺守时的。”
“为阮三小姐办事,能不守时吗?”
一片暮色之中,她的院子里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密谋声,但是终究被淹没在了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