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开医馆志不在名声,外祖林氏之前对她百般虐待也就算了,现在还打算如此利用,真不知他们到底将亲情至于何地!”
清鹤晃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最终将杯子扣在了桌子上,声音不算大。
纵然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看待这件事情也是气愤的。
而且现在阮四与师兄感情已经很好,未来,她便是自己的嫂子。
太傅府不讲人情伦理,百般欺负也就算了,但是外祖家还是如此利用,丝毫不顾及情分,也太让人寒心了。
“世态炎凉,温热真心越发缺少。”
容词景叹着气,轻轻啜了口瓷杯中的清茶。
他生出了真心相待那位的心思,可是却没有那个能力。他命途短暂,偏偏误佳人。在最想与人相守的年纪,却是最无能为力的命运。
宴席已经到了最为热闹时,太傅府的丫鬟们纷纷递茶倒酒。
最为热闹的戏班子也在外面的戏台上演着戏,极其热闹非凡。屋外的人看着大戏,屋里的人心思各异,觥筹交错。
阮画眠觉得没多少兴致,恰巧一旁的丫鬟要往自己身上撞,她便没有躲开了。
冰冷的酒水滴在胳膊处,身上也湿了一块。
“还请小姐见谅,奴婢是无意的。”
那丫鬟也是聪明,声音不大不小,先发制人。
阮画眠笑了笑,站起身虚扶起那个丫鬟,“无碍,你且退下吧。”
又抬眼看了看上座蕴含着怒意的两人,阮籍和那位老夫人,面色一个比一个差。
行了个礼,阮画眠指着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宴席。
他人也只是以为是个小插曲,没有人放在心上。
寿宴已经到了尾声,太傅府还准备了赏花宴,外面的戏班子唱的戏也没有结束。
所以众人又跟在后面去亭子里赏花,也没人会注意其中缺少了几人。
假山后面,清鹤推着轮椅,进了一处极其偏僻的地方。
在那里见到了坐在地上用树枝画面的人,两手都拿了树枝,在地上画着一些图案。
“阮姑娘,等会估计会发生其他的,还是希望你做好准备,稳定心态。”
清鹤提醒了句,刚才的宴席上,那位二小姐与三小姐都离开了,她们两人估计都有阴谋。也就是说,阮四需要堤防的不止是那位二小姐,还有她人。
世家权贵府里的勾心斗角,一直都是存在的,但是搬到了台面上终究是见不得人的。
“我早就吃下了解毒丹,但是脑子还是有些发晕,我以为会是软骨散之类的东西,她要行的手段无非是女儿家的那些,毁人清白。”
阮画眠在尝试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但是还是没什么用,她还是觉得脑子里有些燥热发懵,她炼制的药是极强的,解除药性是相当于厉害的,除非是她下的药过于狠厉。
在不知道她下的什么药的情况下,她完全处于弱势,服下解毒丹的用处相当于没有服用。
“师兄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情需要找其他人商量。”
清鹤将轮椅推到了阮四面前,他觉得此时自己应当是不适合在此处的,所以他找了个由头离开。
师兄那里是有药的,早年下这种药的人多了,所以每每出门参加宴席的时候总会备着。
万一那位阮姑娘因为药性太强,没能撑住,他在一旁看着自然也是不大好的,他在这里也妨碍了这两人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