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门口。
阮画眠本来是想看着他们两人上马车的,顺便送他们一程。
但是那位表哥找自己有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便只能作罢。
在太傅府门前的那棵柳树下。
“不知林表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阮画眠看着那两人的马车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们两人出门不喜欢带侍卫,应当只有青墨在一旁,会挺危险的,早知道就让青黛跟上了。
“表妹很喜欢那位容王殿下?”
林辞澜问了句,刚才见这俩人关系也非同一般。
早先听到表妹的婚事,她突然性情大变,还如此聪明机智,大抵是回来了。所以祖父就派他来看看,这一看自然是极好的。
果然是自己那聪明机智的表妹回来了,与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的确是不一样的。
“这话怎么说?关表哥什么事情?难不成表哥……”
阮画眠一连质问,她没想回答这个问题。容词景那样好的人,谁不会喜欢上他,喜欢他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今天的那封伪造的信,他当着众人的面指出了她写的那个错字,虽然不明事理的人会觉得尴尬会丢脸。但是阮画眠是真心感激的,在她再怎么辩解都很苍白的时候,他愿意站出来。
这就相当于,在瓢泼大雨时,有人把自己的伞给了你。
事后,他还道歉了,说自己一时情急没能想太多,之前发现错字的时候没能提出来是为了怕她难堪。
若是他没道歉的话,阮画眠心里自然会有些隔应的,但是他道歉了,温声软语。
“自然是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为了表妹好,担心那位容王殿下是为了利用你,你年纪小,很多事情还不清楚。”
林辞澜虽然听说过那位容王品性极好,是上等的君子。
但是自己也只是刚才见过,他坐在轮椅上,如此颓败,失去了少年面目赤子心肠,很难知道他现如今是怎样的品性。
而且据他观察的话,那人的残疾是真的,这样的人极其容易暴躁冷血。
“笑话?你这样说,该不会是你想要利用我吧。”
阮画眠对这位不亲切,所以说起话来已然是毫无顾忌。她刚开始还能稍微礼貌的,现在这人开始构陷起容词景,这便不能礼貌下去了。
天色阴沉得要命,看起来是要下雨的。
阮画眠没了与这人接着耗下去的心思。
“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正常一点吧,何必如此装作关心我的样子?林公子你不累我都累了。”
阮画眠心里憋着气,她不知道是之前原主的气,还是自己刚才生的气。
瞟了一眼柳树,阮画眠转身离开,丝毫不顾及这人。
林辞澜看着表妹离开的背影,温和的面容上多了一丝阴鸷,看来那样地方果然造就的是聪明的人。
只是不知她的医术天赋到底有没有消失了,或者说她学到的医术本领超乎常人。
阮画眠走回门口的时候,正看见阮枝枝窝在二公子怀里哭泣。
极其凄惨的模样,与之前的梨花带雨不同,哭得很真心,似乎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二哥,给她擦擦吧,傻杵着也不是事。”
阮画眠递了一方手帕过去,让二哥给她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