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眠看着相处得很融洽的两个徒弟,心里也是极其开心的,这两人能如此和睦相处,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有许多事情,她劝不动阿渠,但是宋锦是可以的。
“有些羡慕你了,一对徒弟都是如此上进的。”
“何须羡慕呢?你身边也有人陪着,倒是我自己一个孤家寡人罢了。”
面对卫九安的话语,阮画眠笑着打趣了一句。
卫九安清高孤傲,但认识久了,其实会发现,那些只是假的,不过是她给自己渡上的那一层保护色罢了。正如同阮画眠自己,也会有一些自我保护机制。
真正的九安也不过是个心性单纯,温热通透的小姑娘罢了。
“南山堂的馆主是哪一位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大堂内响着。
阮画眠扫了一眼,是熟人,还是那位熟得不能再熟悉的渣男了。皇宫里来的人,估计是为了太后那一事,看来前几日清鹤说的事情的确是如此了。
周老还在那里应付着,阮画眠走了过去,站在了周老身旁。
“七皇子殿下,许久不曾见面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算来上一次会面不过是十日之前老夫人的寿宴,只不过那一日最后闹得是不欢而散,她们也没有过多交涉。
阮画眠也只是耐着性子上前招呼了句。
“你怎么会在此处?是来治病的吧。”
萧常德率先下了定论,这女人近日里都是如此清新雅致的,换了风格确实是吸人眼球,在人堆里都能认出来了。
“非也,南山堂馆主正是我,有什么事?您请说?”
阮画眠虽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在他这处还是得装作不知道。
南山堂这家医馆也到了让人知道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既如此,那我便直说了。太后病重,宫中的太医没有办法医治,特此在民间寻访医者。听闻南山堂医馆医人无数,医术高明,还请入宫为太后诊治。”
态度还算诚恳。
阮画眠听着萧常德的话,点了点头。
“南山堂自然是会去的,午后还望殿下前来,眼下还有事情需要商量。”
阮画眠回应了句,态度自然也是恭敬的。什么时候去自然是无所谓的,只是现下过于匆忙,她还需要小心准备一番,担心到时候失了分寸。
左右太后的病症也不是什么大病,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送走了这位七皇子殿下之后,他们四人才围在了一处。
“真要入宫为太后诊治吗?宫中人喜怒无常,不说能不能治好,若是冲撞了那位年老的太后,就已经是性命堪忧了。”
卫九安担忧地说着。
她心里自然是相信阮画眠的医术,但是她不相信皇宫里的人,皇宫人心复杂,若这事情还牵扯到后宫争斗,那自然是难办的。
她见过自己父亲的惨案,难免想事情多了些犹疑。
“丫头,这事情确实有些疑虑的地方,你不该早早应下的。”
周老对于这事也是有些想法的,这也是他早先拦着那位皇宫中人的缘故。只是终究是没能拦下这丫头,她还是应下了。
阮画眠看了一眼正在远处捣药的两个徒弟,自顾自地笑了笑。
接着回道:“周老,九安,这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本来就与宫里的关系不浅,当初我选择了容王殿下的那一刻,我与皇宫里的那些人就已经产生了对立关系。这次的治病是他们那些有心人下的幌子,我是要去应对的。”
阮画眠在那一日清鹤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思索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