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眠最终也没有和皇后娘娘过多叙旧,而是进入太后的寝殿为她诊治。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太后的病症。
阮画眠看了一眼皇后娘娘与那位嬷嬷,示意她想要上前拉开帘子望闻问切,而并非如那些寻常的太医那般,只是待在那里悬丝诊脉。不是说悬丝诊脉不高明,只是想要探知到具体的症状,自然是需要近距离观望的,在远处能察看到的是极其有限的。
看着那两人点头之后,阮画眠才上前察看。
太后娘娘正在闭眼睡觉,应当是累极了,或者说是头痛,闭目养神。
阮画眠动作轻柔,并没有惊醒这位太后。
慈祥的老者,脸上布满皱纹,头发花白,面容祥和,这位太后应当是和善的。但是能住在深宫里,活到这样的岁数,若说多和善那绝对是不够的。
诊过了脉之后,阮画眠算是彻底了解症状了。
短期内是离不开皇宫的,好在她之前也安排好了医馆接下来的事情,就连容词景接下来的那些药她也找好了,倒也不会过度担忧。
“太后娘娘这都是些年轻时候落下的急症,当时未处理妥当,近日里又受了风寒,伤痛频发,民女还需要细心研究,妥善配药。”
阮画眠诚心回着皇后,意思是自己还要在宫里待上一阵子。
而且她还探查到了一些事情,有些不大对的地方,需要仔细察看。太后的身体里竟然还有些毒,是近日里下的毒,所以才会一直昏沉着,看来宫里有想要对太后下手的人。
自己此番算是参与到后宫争斗了。
“好,你且安心住着,我让人给你备好地方,只要能治好太后娘娘,往后的恩宠不会少的。”
皇后早就准备好了住处,吩咐着宫女将她带下去。
“娘娘,万一她查出来了那些,该怎么办呢?”
待那位走后,皇后的心腹侍女这才在一旁焦急地补了句。
她见那位阮小姐看起来医术不凡的样子,那些事情她应当是会查到的。那若是万一查到了皇后娘娘身上,那她们不就惨了。
“慌什么?查到了就查到了。”
皇后呵斥了句,示意这侍女安静,那太后还躺在床上。
随即甩袖离开,丝毫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寝宫里。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艰难地动着手指头,佝偻的身子无法动弹。
……
阮画眠被安排在了一处宫殿里,具体的位置她都还没有摸清楚,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贱人,你竟然来皇宫了!”
开口就让人不大舒服,也不知是那位没有教养的姑娘。
阮画眠站在月桂树下,望着来人,正是那位没有多少教养的公主,她穿着一袭浅色衣衫,衣摆处还有些淤泥,似乎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知是打哪处赶过来。
“皇宫人人受命皆可前来,怎么,公主来此是有何贵干?”
阮画眠一个人入宫,倒也没在怕的,这位公主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只要她背后的势力很大,这位公主就不敢招惹自己。
她此番前来大抵还是记着上次的事情,她当街伤人本就是不对,又因为之前的事情被人揪着不放,那也是这位公主自作自受。更何况,皇后娘娘本就对自己的孩子疏于管教,是放任其成长。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听闻阮四姑娘医术精湛,咳咳,本公主近日来身体疲乏,也不知你这医术是真是假。”
萧淑媛捂着自己的脑袋,愣是没将目光分半点给那位月桂树下的女子。她刚一来就瞧见了,那位穿着深蓝色的衣裳,活没有少女气息,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哪里像其他世家贵女一般。
就好比这位阮四姑娘的那位庶姐阮枝枝,她一贯喜好穿着白衣,清新淡雅,那般高贵不可攀才是世家贵女里让人仰望的。
虽然萧淑媛素日里也不喜欢那一味故作清高的三小姐,但是跟这位暮气沉沉的人一向对比,她就会发觉那位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