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皇城的道上,跟在七皇子身后,阮画眠心里多了些坦然。
算来的话,这是她第三次入宫了,这次入宫已经没有两次那样的惊奇了,更多的是安然。因为以后或许是真的与皇宫牵扯上了,而且很难独善其身。
皇宫就像是一个大染缸,有人想将她拉进来,她也进来了,后续就是如何应对那些人的刁难了。
……
容王府里。
浮白正在草坪上晒着太阳,懒懒地翻了个身子,正午的太阳最好晒了,晚上可真是冷死猫了。
它主人还在后面同那破竹子公子讨论事情,可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清鹤捧起手上的茶杯,睨了一眼还在地上打滚的浮白。
“现下她应该入了宫,去往坤宁宫了。”
清鹤话中所说的还是那位阮画眠,以她的聪明才气,应付起那些场面也是够的,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是了,今夜吩咐厨房少做些。”
容词景语气淡然,他看着她一头扎入深宫,却是没有办法拉她。
“再等上一个月,大婚快了,真的不喜欢那位吗?”
清鹤问了句。
也只有提到这位,能让词景向来淡然的神情上多了些不自然,还有那微微皱着的眉头。
容词景摇头,没有作声,兀自听着身后的竹林声。风声沙沙而过,不过转瞬,好似虚无缥缈转瞬即逝的人生。
“师弟应当处理好西泽家中的事情了,此次约莫是随着使臣前来,行程慢了些,再有几日便到了。”
清鹤话语一转,提到了师弟身上。
风霖师弟的身份是他向来不愿意提起的,可是却是他无法避免的。
西泽国此次的使臣已经来了一波,这波是护送国宝的,是西泽皇亲自奉上的珍宝,故而行程慢,一路上小心仔细。至于这珍宝是什么,便不得而知了,用了上好的铁匣子密封着,还派遣了许多精于拳脚功夫的侍卫护送。可见,其中的珍宝该是何等珍贵。
“北凉国的使臣已在路上,东临国离得近,不日出发。南安皇寿辰,皇城戒备森严,但还须谨慎提防。”
……
阮画眠迈入了坤宁宫,带着她进去的是一位老嬷嬷。
七皇子与林表哥似乎是有事情需要商议的,早就离开了。
宫里坐了许多人,似乎都是想来瞧瞧这位民间被夸得神乎其神的医者是何种模样。座上的六宫之主的皇后,还有近日里极其受宠的婉贵妃,以及平日里很难见到的长公主都入了宫。
阮画眠看着殿里乌泱泱的一群女子,抬头笑脸相迎,直接跪下来见礼。
“草民是南山堂的大夫,奉命来给太后娘娘诊治。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都是极其贵重的人物,许多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不用多礼了,平身。”
皇后抬手,并没有与她相识。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讶异,早知道这丫头聪明伶俐,精明能干,不曾想这丫头还会医术。
此番入宫,这丫头身份特殊,想来是他人故意让她进来诊治的,这是别人下了套子。皇后自然是看出来了,但不能明说。
“这位就是神医啊,长得如此年轻,就是不知道这医术如何了。宫里头年长的太医都没有法子,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另一位穿着很是艳丽的妃子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话语清晰,都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