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那天,我和队友都用了全力还差点被蔺清打到吐,无论是毅力还是技术,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比赛结束之后,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想,要是她的队友不拖她后腿,冠军可能就是她的了。当时我想起了你,我想着如果你是我的队友或者对手,那场比赛会生出什么样的变化呢?”
“可惜你当时已经在解说席上了。”聂少言走到垃圾桶旁,把空塑料瓶扔进桶里,“之后很多人都指责蔺清弄丢了队伍的冠军时我才明白,女生打职业联赛要承受的压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所以我从未怪你放弃了站在比赛台上的机会。”
“那……”安洋挤出了一丝笑容,“既然这样……我们……”
“但那并不意味着,我理解你为什么放弃我。”聂少言自嘲一笑,提起往事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或许我这人实在是脾气太差,女朋友在培训,明明可以联系我却一直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不接我的电话。”
“我并不求你能在我难过时给我安慰或者替我抗什么,我可以保护你。但安洋……我不是傻子。”聂少言隐约听见房间里手机响了,便转身准备回房间,“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做解说,为什么能做解说,为什么会有今天?安洋,你可能不太了解你的前男友,我不是毫无人脉毫无头脑的愣头青。”
……
安洋愣在了原地,手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住,被他这么直白的一说,她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是啊,聂少言不是傻子,就算聂家和杨家不帮他,他想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要瞒住他谈何容易。
……
“我不好意思直接把你拎上来,就只能打电话救你出苦海了。”回到房间的聂少言看看一脸无辜的杨默,再看看自己手机里未接来电的记录,才明白杨默的“良苦用心”。
“以后我就不用你救了。”
“挑明了?断情了?”
“情早就断了,不过挑明倒是今天的事情。”聂少言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屏幕上,这会儿蔺清的角色不是静止状态了,换成了癫痫似地发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蔺清应该已经离开洗手间,聂少言果断给她发了微信。
“你打算让何浅这么一直抖下去?”聂少言发了个无奈的表情,“那我就不等你,自己玩了。”
“别别别!”蔺清又是秒回,“我不看戏了,这就下去!”
合着是您老人家自己在抖呢?聂少言发了好几个敲打的表情过去,低声道:“看来我是错怪何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