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多情喝了一会儿酒,醉眼朦胧,腮现桃花,身子都摇摇晃晃起来,我手脚受绑,并不能帮她什么。便冷眼瞧着她这副狼狈样,良久,卫平推门进来,一见聂多情不在,紧张不已。最后在我身边发现聂多情之时,脸色大惊,“她喝酒了?!”
我不高兴的答道,“你自己又不是看不见。”
卫平赶忙将聂多情手上的酒杯和酒瓶夺下。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叹着气道,“胡闹,胡闹!这个时候,怎么能喝酒呢!”
我疑道,“她不就好这口吗?怎么现在就不能喝酒了?”
卫平脸色一红,不再作答,将聂多情连拖带抱搬到外面,放平在沙发上,用一卷厚厚的毯子盖上,这才黯然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聂多情的脸颊。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好试探着对卫平又问道,“她怎么了?不就是醉酒了吗?难道她现在这个状态。酒也不能多喝?喝了会加速衰老?”
卫平朝我看了一眼,还是不说话,跟个闷瓜似的,让我恼火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楼并没有窗户,我也看不出来天是亮着还是黑了,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卫平缓缓走进来。从我腰间摸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我就这么看着他,他很坦然的接了起来,还打开了公放,我听到了吴阳阳焦急的声音,“罗薇薇,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天都黑了!老冯在家里多着急你知道吗?”
“喂~”卫平轻声答道。
吴阳阳的声音立即变得紧张,“你是谁?”
卫平把手机放回我的耳边,“你说。”
我冷冷瞧卫平一眼,对吴阳阳说道,“我在聂多情手里。刚才说话的是她的跟班,叫卫平。你应该记得他的。我们在他们的酒吧里……”
卫平没等我说完,已经把电话拿了回去,客气的说道,“你好,因为不得已,我们扣押了罗小姐,当然,她既然说出了所在,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接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罗小姐在我们手上,非常安全,我们绝不会对她做任何不利的事。只要你们在找到天芒的第一时刻,把天芒带来给聂小姐,便可以把罗小姐毫发无损的带回去。”
“让聂多情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已经不是吴阳阳的,而是冯书桥的声音,我能听出来这语气中的冰冷。
“聂小姐睡下了,可能不太方便。”卫平一定也听出了冯书桥的不耐,但是他丝毫也未畏惧,很淡定的回答着他。围台木才。
良久,冯书桥答道,“我不知道天芒所在何处,聂多情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天芒的下落,她一定深知不易。你告诉她,她这样逼迫我,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卫平淡淡一笑,“冯先生,我们都知道你已经找到尸首了,下一步便是拿到天芒,起死回生,再享受长生不老,确实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但是你要知道,你能有今天,有多少人牺牲自己来成全你,聂小姐只求多活几个月,办一件重要的事罢了,你就算是真的找不到天芒,我们也要试试,罗小姐在我们这里,你应该会尽心尽力一些,我们的希望也就大一些。”
我在一边冷笑道,“卫平,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冯书桥,他最恨别人威胁他,也最恨别人隐瞒他,聂多情去找他,支支吾吾说了一些事,又把我绑架来,你以为他还能心甘情愿的把天芒奉送到你们手上吗?”
卫平艰难一笑,“试试总比不试好。”
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他把电话还到我的身上,便把聂多情连着毯子一起抱了出去,没一会儿,又折回来把我抱上,往外走去。我知道他这是怕冯书桥找过来,冷笑两声嘲讽道,“你就这点手段了吗?”
卫平淡淡一笑,并不生气,“我不过是个酒吧服务员,被所有人瞧不起的,说白了就是个下里巴人,专门伺候人的,能有什么手段?聂小姐给了我今天的一切,为了她,我可以不要性命,更别说被嘲讽两声了。”
看着卫平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头疼不已,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说的没错,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聂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