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往我这边卷动过来,我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钥匙已经不见了。我急得心中突突跳了起来,却一眼瞥见那钥匙在冯书桥的手中幽幽的发着黄光。
那黑衣人一击没有得手,已经又退回了窗边,有些惊讶的看着冯书桥,许久才笑了笑,“没想到山外有山,洪天贵带着一屋子走狗抱头鼠窜之后,这房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你是洪天贵的什么人?”
冯书桥将钥匙放在手心中把玩着,斜着眼睛看了看那黑衣人,冷笑道,“你看我们像是洪天贵的人吗?”余医在亡。
那人仰头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我同为洪氏的敌人,既是如此,不妨做个朋友。我与洪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杀最后一个洪氏后人,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冯书桥笑了笑,“不成敌人就罢了。洪天贵与我们为难,我才来这里找他的麻烦,我们与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必报之仇,就算有,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要报仇,自己报就好,不必拉帮结派。”
那人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们与他没有深仇大恨,我们便就此别过,只是你手中的那把钥匙,本是我家的,被洪氏霸占了这么多年,如今我要取回来,还请这位兄弟将钥匙奉还。”
冯书桥歪着头看了看钥匙,轻笑道,“这钥匙做得倒是精致,样子又古朴,我要拿来送给我爱妻,做个首饰佩戴。你说这钥匙是你的,也是空口白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既然已经被洪氏掌管了数百年,现在虽落到我手上,你也该去找他们要回,怎么能从我要,我又不是从你家偷来抢来的。”
那人见冯书桥毫不让步,更有些胡搅蛮缠,也不再客气,满眼都是杀气,“我只是想着与你们无冤无仇,不想多作杀孽,客客气气与你们相谈,你既然不领情,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书桥将钥匙塞进口袋,笑道,“大可以不必客气。”
那人将两只手都攥成了紧紧的拳头,手背上青筋爆出,额上越太阳穴上也有青筋跳动,目露精光,一看便不是弱手,只是不知道出师那个门派,使的事什么法门。
冯书桥对玄武使了个眼色,玄武便将我拉到一个角落躲起,而他自己却紧锁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冯书桥与那人的对峙。
那人双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把钢针,那钢针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有的直直的飞向了冯书桥,有的居然打着弯飞向了我和玄武。
玄武见到这人动手,神色更是凝重,对冯书桥朗声提醒道,“书桥,这是东南亚的飞针降头术,这位先生是个降头师。”
那人被玄武一语道破身份和法门,脸上一惊,而冯书桥不止躲过了射向他的飞针,也已经翻身到我和玄武身前,将所有飞针都接到手中。
那人见冯书桥接过了飞针,脸色更是讶异。
玄武对他笑道,“东南亚降头术、痋术,与咱们苗疆的蛊术,并列成为三大邪术,名头这么大,被人识破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