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正吃的热闹呢,许言夏忽而心中有感,之前那股子心神不宁之感又上来了,她似有所感的将神识往村口散去,果真“看”到有几个陌生人往村里来了。
初见人来,许言夏还心怀侥幸的想万一这些人不是来找自家的。
但那伙人中间有个与许亦楠差不多年纪的长衫少年领着路,直接就将一伙人领到自家篱笆院子的门口了。
许家这篱笆院子围得又高又坚固,还做了两扇柴门,那一行人倒没有直接闯到院子里头来。
外头动静不小,这天气周遭又安静,所以正在收拾碗筷的许中全听见动静,不免往外瞅了瞅,一下子瞅到了站在柴门外,凶神恶煞的三个壮汉以及一位壮硕的妇人还有个十来岁的长衫少年在嘀嘀咕咕。
他见那几人似乎就要将自己的柴门拆了,于是将堂屋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迎着风雪朝柴门外喊道:“几位是要找谁啊?”
那三个壮汉倒是没有开口,只那妇人见有人出来搭话,立马怒目圆睁,指着许中全便吼道:“你这厮可是那许姓小子的家里人?你家小子上回就在学堂打了我儿子!我这回来就是要来找你家要一个说法的!”
不说许中全与宁氏,就是许言夏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许言夏不敢说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两个哥哥,但了解得有七八分。大哥许亦楠虽说是顽皮了些,有些小毛病,在学堂成绩不是顶顶好,但也不是无缘故的做出这样伤人害人的事情的。二哥许亦柏就更别说了,那位如今八岁不到,就已经有了一副小学究的样子,做事说话总是讲求“仁义”、“礼”、“信”的,那是绝无在学堂打架斗狠的可能的。
果然,不止许言夏不信,许中全也不信。
许亦楠虽说从小就顽皮,小时候在村子里时常追鸡撵狗的,但大事儿上是十分有分寸的。
“你们是谁?可不是找错地方了吧?”许中全见来人不客气,所以语气也不太好。
“你家小子上回就在学堂打了我儿子,这回竟推得我儿摔断了腿,现在床都下不来,我可不会找错人!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叫你家小子出来!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没人性的小畜生!”那妇人声音尖利的指着许中全喊道。
说着,那妇人便示意身后的三个壮汉破开了柴门,冲到了许家院子里。
许中全自来就不是能忍气吞声的,立马也到院子中拦住几个想往家里冲的人,瞪着那妇人道:“你说话最好嘴巴干净些!我不爱与妇人计较,你去叫你家能主事儿的男人来!我不和你说!”
那妇人见许中全竟态度这样强硬,便更加激动了起来,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许中全说:“今日还就是老娘说了算!你可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这边吵闹着,自然将隔壁许言夏的二叔许中德一家以及三太公的二孙许中福给惊了出来,两人见有人在闹事,便立马出来问询出了什么事。
宁氏也忍不住站到门口,似乎想争辩几句。
许言夏为了护着大肚子的宁氏,只好跟着一起站到了门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