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夏有些无奈。
这许三春在村子里被人嫌弃得久了,现在干正经事儿,都带着一股畏畏缩缩的劲儿。
“我在,你到我跟前来说话就是了!”许言夏站在堂屋阶檐下,朝着外边缩头缩脑的许三春道。
许三春像是有些怕,往屋里瞧了瞧。
他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堂屋与宁氏说话的许中全。
许中全就在家里,自然听见了许言夏说话,许亦楠与许亦柏也都在。
但是大伙儿都只是朝外边好奇的看了两眼,并没有谁要驱赶他的样子,许三春也就放心的推开篱笆门,往堂屋门口来了。
他先朝堂屋里的许中全与宁氏行礼,喊了声:“叔爷、婶婆好!”
然后才对许言夏道:“小姑姑,你前几日嘱咐我盯着村口,今日我真的看到你婶婆与外头的人碰面了!他们就在曲岭前面那荒塘坑里讲话,我约莫半个时辰前看见的,这会儿估摸着她已经回来了。”
许言夏自然知道小刘氏在外头见了什么人。
但她不仅是要自己知道,她还得需要一个真实的证人。
果然,许三春的话引起了许中全几人的注意。
尤其是许亦楠,他本在院子左边儿喂牛,听到这话,一把丢了手里的干草,冲到堂屋前,问许三春道:“你果真看见了?见面的人是不是前几日来村里的那几个所谓的‘亲戚’?”
许三春像是有些怕许亦楠,虽然许亦楠并没有他的个子高,但一见许亦楠,他原本缩着的身子,就缩得更厉害了。
“是的。就是前些时日三祖公家里的客人。不过也不止那几个人,还有另外几个男人,我也不认识,不过那几个人就是上回在尖尾坡边上的大马路上溜达的人。”许三春有些害怕,但还是笃定的说道。
听到这话,许亦楠就十分激动,一甩袖子,就要去三太公家质问小刘氏。
他嚷道:“真的是她?我这就去三太公家问问,我家哪里得罪她了!要这样坑害我们!”
许中全与宁氏也生气,但就这么去质问,总归是不妥当的。
毕竟,小刘氏此时已经回来了,光是许三春一个人的证词还不够有力。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
又没有人赃俱获,想来小刘氏还会反咬一口,是自家欺负她一个寡妇。
他俩连忙要阻止冲动的许亦楠。
许亦楠犟起来那也是一头倔驴,许中全与宁氏光是喊,根本没用。
还是许言夏看不下去,在许亦楠冲出篱笆小院前,一棍子扔在已经跑起来了的许亦楠身下。
他被绊了一磕绊,许言夏才追上去,问道:“大哥,你现在去准备问三太公什么?还是认为小刘氏能大方的认了自己做的事儿?”
许亦楠被绊了一下,心里其实已经念头转了好几转了。
他又不是傻子,只是心里不服,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他还是梗着脖子,看向追上来的许中全与宁氏道:“爹,这事儿咱们又要算了吗?平日里她没事儿就要到中福叔家门口,故意指桑骂槐,骂咱们几回。往日里您总说她也是可怜人,叫我们忍耐,你不在家的时候,她欺负了娘多少次,娘因为她受了多少委屈?这些我都不想提了,这次咱们家这么大的损失,一年到头的辛苦,几乎白费,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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