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夏将自己摸的脉象说了。
沈老先生听完,便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刘大夫,“如何?这孩子说得准吗?”
刘大夫是个不太爱说笑的人,沈老先生问了,他也就郑重地答道:“说得十分准,与我摸出的脉象别无二致。”
沈老先生颔首,“途中你俩可交流过这个病人的情况?”
刘大夫摇头,“一路上我没有与许姑娘说过这些,也未将医案给她看过,这是许姑娘自己看出来的。”
沈老先生终于笑了,“嗯,阿南,今日辛苦你了!你继续坐诊去吧。”
刘大夫一走,沈老先生便收敛了笑容,转头颇为严肃的对许言夏道:“今日表现不错,有长进,但是还不足。你今日的回答,虽然与书本上所写别无二致,却也流于表面,明日你再来仁济堂,找刘大夫要了那病人的医案看了,看看刘大夫对于病人的脉象,是如何记载的吧!”
许言夏在见到那个病人的时候,就用神识扫过了,早就知道那个病人是曾经腿骨摔断了。
虽然这回去看的时候,骨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也没好全。
不仅如此,那人的内腑之中,似乎肾内有石块。
但她把脉的过程,却是只把着了涩脉,所以就这么说了。
听了白老先生的话,许言夏也反思了自己。大约她还是太过于依赖神识了,每回摸脉,几乎都是习惯性的神识先动,手上摸出来的脉象,便总是显得呆笨了几分。
以后还是要尝试着,不用神识,单纯凭沈老先生所教,正儿八经的用凡俗人的方式给人断断症才是。
上了十天课,许言夏也到了放假的时候。
许亦柏也正是在许言夏放假的这天考院试。
如今许中全也有经验了,所以许言夏倒不用像考府试那般,什么事儿都得管着。
许中全一大早起来去送考,中间也不像以前一样等在贡院门口,而是回到甲号院来小憩一会儿,吃过中饭再去等着接许亦柏回来。
父女三人各自忙着,许言夏好容易放假了,自然要去看看之前放得长线,这么久没管,鱼还在不在了。
所以吃过中午饭,许言夏便往简行居去了。
如今沈府与简行居两处的门房都认识许言夏了。
简行居的门房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厮,与许言夏已经很熟了。
许言夏一出现在简行居门口,小门房就热情的迎上来,“夏夏姑娘今日得空了啊!”
许言夏微笑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从腰间荷包摸出一小包自己做的桃花糕扔给门房,“自己做的糕点,给张小哥尝尝。”
小张门房也不客气,接过那糕点就揣进了袖子,团团拱手,道:“谢谢夏夏姑娘了!夏夏姑娘可要多来玩啊!”
许言夏忍不住笑开了,“张小哥不是想我来玩,而是喜欢我手里的糕点吧!明日我还会来,还给你带桃花糕!”
小张门房被说破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大方承认道:“嗨,我就是爱吃点心,但是往日厨房的点心都没有我们前院门房的份儿,每回夏夏姑娘来,我们几个看门的,可多能乐呵一天呢!”
许言夏听到这话只笑,不提府内的那些纠纷,只道:“糕点你们喜欢就好,我也爱吃,每回我爹都让我带几块儿出门。”
说完,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今日先生在家吗?我旭和师兄有没有出去玩?”
(一更小肥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