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白晨是真打算弄个摆件儿进京了。
那边多宝阁打的金裸子挺像那么回事儿,白晨很满意,所以来往也就密切了些。
一来二去之中,白晨也就将自己有一块鸡血石,还是要雕刻成那小兽的模样的事儿与多宝阁说了。
多宝阁见白晨已经是熟客,便立马揽下了这桩生意。
待白晨的鸡血石送到了多宝阁两天之后,府试也放榜了。
许亦柏这回府试不再是前十名了,排到了十五名。
考完府试,许亦柏也不会回青阳县,因为四月二十五,也就是再过十二天就考院试了。
院试考过,才能称之为秀才。
考过府试之后,许亦柏也没有休息,依旧每日到简行居去读书。
许言夏则要到沈府去学习。
她如今已经在学脉象了。
理论知识许言夏学得很快,但是实际上她真正摸过的脉象却少。
所以真正上手摸脉时,反而时常迷惑,搞不清到底应该判定为那一类。
沈老先生说把脉没有什么窍门,只有多练。
许言夏年纪小,府城的仁济堂倒是病人多,但基本没人愿意让许言夏摸脉。
沈老先生也不会允许许言夏再没有学精之前,去给真正的病人摸脉的。
但是许言夏确实需要练习,沈老先生便想了个法子——让许言夏每日给沈府内的丫鬟婆子仆从摸脉。
因而许言夏如今在沈府,每日的课,便是坐在院子里,让沈家的丫鬟婆子小厮之类,排着队,每天摸二十人的脉。
并且按照沈老先生的要求,没摸过一个人的脉,就得大声的将脉象唱出来,并说出该脉象中对应的症状,以及治疗方案。
不过,沈府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与管事,有些腰痛腿疼的老毛病,或是有些胃胀火气旺的问题。
许言夏虽然记性好,但是为了有比对性,她还特意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表,对照每日摸脉的人,将其脉象做出准确的记录。
沈家在府城的宅子里,一共就四十几个仆从。
许言夏就这么过了十天,沈府的众人被摸过四五轮之后,基本已经可以凭脉象识人了。
毕竟沈府这些丫鬟婆子小厮们,基本没有什么突发病症,每日脉象大同小异。
见此,沈老先生在第十一日的时候,带着许言夏到府城仁济堂,让她跟着仁济堂内的一位姓刘的大夫去出诊。
以此考校许言夏这十日的练习成果。
天天摸脉的成果还是显着的,许言夏这回摸到的脉,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准备的断出脉象微涩,那病人经脉有凝堵之象。
许言夏跟着去,只是摸了脉,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刘大夫也没有告诉她病人的病灶在何处。
考校把脉,她真的是只把了个脉而已。
一回仁济堂,沈老先生就问:“你现在摸到病人的脉象,能即刻感知是何种脉象了吗?”
许言夏点点头。
“那你说说今日出诊摸的这脉象,正好与刘大夫印证一番。”沈老先生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