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晾过了,正能入口。”
许亦枫接过茶,一饮而尽。
这时沈熠与许亦柏三人也进院子来了。
许亦枫又跑到沈熠身边,问:“沈师兄,你说为什么只有曲岭的荷花打苞儿了,尖尾坡那池子里就还是一池子荷叶呢?这些荷花当时下藕种的时候,都是同一天种下的呢!”
沈熠又没有种过田,哪里知道这些?
而且,他也是才知道许家还有一处池子种了一池子荷花。
一下子,他也跟着好奇起来。
沈熠有问题自然第一个问许亦柏。
但家里种这些东西的时候,许亦柏正在县城读书,若不是今年许言夏告诉他曲岭有荷花打苞儿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家里还有种了这些。
所以,许亦柏摇头看向许亦楠。
还别说,许亦楠对这些稼穑之事还挺在行,他仔细地与沈熠解释道:“家里是种了两池子,但是这两个种不一样,开花的时间自然不一样。而且这边有夏夏额外的施肥法子催过肥,所以这花就开得格外早些。”
沈熠与许亦柏两个,对荷花都是只有最简单的认知,那就是这玩意儿是夏天开的,开完之后就会结莲蓬。
听许亦楠这么说,也都好奇起来。
之后几人就围坐在地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听许亦楠讲述家里的两个荷塘有什么区别。
许亦柏听说这些,倒没有十分震惊,他虽然不怎么留心这些琐事,但是家里去年吃过莲子,那是从盛夏吃到初秋,他心里还是有些谱儿的。
但沈熠还是头一回听同龄人讲这些农家琐事,一时间还听得听认真。
一边听,时不时还要惊叹着问许亦楠几个问题。
之后几人聊着聊着,又从荷塘聊到了关于荷花荷叶的诗文,还行了个飞花令,赢了的就多喝一杯茶,输了的到太阳底下答一轮。
最后自然是许亦枫在太阳底下站得最久。
因为大伙儿在行飞花令时,以“风”字为题,沈熠接了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家伙却接了一句“金风玉露?能吃吗?”
这话一出,没给大伙儿逗得笑岔气。
许亦楠虽不爱读书,但是正经读书的时候,该学的东西也没有少学。
有许亦枫这么一对比,许言夏对许亦楠就稍微有耐心一些了。
起码自家哥哥对读书还算有天分,比堂兄许亦枫稍微好一些,许亦枫是真的努力在读,但你跟他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他就能问你“金风玉露能吃吗?”
反正,这两个人都是读起书来气死先生的那种。
几人又在村里四处玩了一会儿,还到尖尾坡晃悠了一圈儿,看着天色不早,才回去了。
回来时,宁氏与张嫂已经张罗好了晚饭。
许中全见大家回来,还笑说:“正准备去喊你们,你们就回来了。正好,要吃饭了!洗洗手,准备吃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