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厨子视许言夏为恩人,所以一直跟在许言夏后头说话。
到中午许言夏指点王大娘与贺大娘两位厨娘做饭时,牛厨子也主动过来帮忙。
王大娘今日虽还是与牛厨子不对付,但听说牛厨子昨晚突发急病,今天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不过私底下拉着许言夏念叨道:“小姐,您就这样将做菜的方子当着一个厨子的面说出来,这不是等于就是将这些方子教给他了吗?”
许言夏不在意的笑了笑。
王大娘也知道许言夏不在意这个,所以继续说道:“这姓牛的原就喜欢偷偷摸摸盯着咱们,不是老奴多心,老爷在这里,如今又病着,老奴真怕路上有什么不妥当的人......”
许言夏知道王大娘的心意,但她今天一直用神识盯着牛厨子,牛厨子不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坏事。
而且看样子,这牛厨子也是个性情中人,只不过被疾病所累,才会到小小的客栈当个厨子。
“王大娘,你放心吧,有我看着,不会叫人趁机危害到先生的。他要学厨艺,就让他学就是了。做菜本就是让人吃的,独独我一个人能享受那些美味也没有意思,他若是能学去,也是他的本事嘛!”许言夏安抚王大娘。
王大娘虽还是不放心,但许言夏说得笃定,她也就没有再多说,只心里默默决定,小心提防牛厨子与他那一帮徒弟。
许言夏与王大娘说完话,心里也想着是不是应该离客栈里的这些人远一些。
毕竟白老先生身份不一般,所以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之后的几日许言夏对牛厨子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牛厨子约莫也是琢磨出味儿来了,许言夏带着人来做饭熬药的时候,他都不会再凑过来了。
要找许言夏,都是等许言夏一众人吃了饭,他才会去敲门拜访。
大家都在一个客栈内,颇有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意味。
反正许言夏每天都会见到牛厨子,天天见着,他有没有坏心大家也就慢慢品出来了。
白老先生病了七八日,进到四月中旬时,才完全养好。
原本许言夏以为白老先生养好了身子,又要像之前一样赶路。
结果老人家像是想通了一般,又变回了从前喜爱游玩的性子,不仅他自己要在安郦县转悠几圈儿,还拉着许言夏与许亦柏几个徒弟一起陪着他玩儿。
许言夏想着反正她这些天不是在熬药就是在准备熬药,确实没有四处转悠过,现在能体会一下安郦县的风土人情也不错,所以就带了满满一荷包的碎银子跟着白老先生出门逛街去了。
安郦县与青阳县差不太多,都是中县,县城的规模都是差不多的。
不过安郦县外有一个大码头,所以安郦县有许多船只来往,这倒是青阳县不曾有的风景。
安郦县外边儿的那条大河,也是白水江的支流,叫安兴河。
许言夏并没有看过这边的地方志,所以对这条河还是听感兴趣的。
“二哥,这河与咱们那儿的青阳河都是白水江的支流,那最后都是汇入白水江吗?是青阳河长一些还是这儿的安兴河长一些啊?”许言夏拉着许亦柏问道。
许亦柏与沈熠这几日虽然在安郦县四处逛过了,但是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这安兴河与青阳河都是汇入白水江的,但是安兴河与青阳河那条长我就不知了”许亦柏答道。
许亦柏说完,就看向沈熠,用眼神询问沈熠知不知道。
沈熠也是搞不清楚,被许言夏这么一问,也跟着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