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当先步上台阶进了绣楼,狗剩与石头二人架着潘磊进入房中,大奎进了房才见到,房中尚有两名丫鬟时候在左右,不由得冷声道:“你等退下,”
两名丫鬟抬眼看了看潘磊,潘磊一使眼『色』两名丫鬟这才福了一福出门而去,等到丫鬟关了房门,大奎这才走到房中桌旁落座。
随即大奎开口冷声问道:“本官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必不饶你,”
潘磊连连称是,大奎问到:“你上任以来所得脏银有多少,同谋者还有谁,香泉坊的后台是谁在做靠山,你且一一答来,”
潘磊这才娓娓道来:“上任一年,所得皆在此地,宅邸花费一万八千两,尚有五万两银子在府库,”潘磊沉『吟』片刻又道:“香泉坊的幕后之人潘某不敢说,”
大奎一拍桌案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执『迷』不悟,你便不怕国法难容,”
潘磊一改卑颜之『色』道:“说了我会死,不说难逃国法,大人叫我如何应答,”
大奎冷声道:“说了本官可从轻发落,不说你会身遭酷刑,直到你说为止,”
此时的潘磊左右双臂皆在狗剩,石头二人的按压之下,虽是受制于人潘磊仍是正『色』道:“潘某自知难逃一死,但家人受制潘某却不能不顾及,大人既是欲致我于死地,潘某无话可说,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大奎闻言不由得一愣,转念想到什么,当即问道:“你说你的家人受人所制,他们如今在哪里,”
潘磊冷声笑道:“大人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计可施了,只要我说出一个字,我的家人便将身首异处,望大人能给潘某一个痛快的,”
大奎沉思片刻这才一声厉喝:“大胆潘磊,贪赃枉法尚在此蓄意狡辩,既如此本官却不能容你,”大奎话锋一转,随即吩咐道:“将犯官潘磊押进泉州大牢,明日午时菜市口行刑,”
狗剩,石头二人一声应诺,押了潘磊出门塞进了轿子,大奎出了门,亲自带着五名属下押解着潘磊的轿子去了泉州府衙门。
直到大奎离开潘家府邸,楼前尚有两乘软轿搁置在原地,其中一乘软轿上的莲儿还未下轿,依然是一脸的惊容已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她已脱离了烟花之地赎身至此,逢此变故却到哪里栖身。
大奎一走,抬轿子的数名轿夫便一哄而散,只留下两乘轿子在小院里,莲儿缩在轿子里却是不敢出来,只是抱着自己的行囊缩在轿子里一动不敢动。
直到天明才闻听有人声,此时的莲儿正在软轿里熟睡,听见人声不由得有些害怕。
大奎是第二天天亮这才想起还有一位美人落在了潘府,当即吩咐狗剩,石头二人前来看望并将她接去衙门。
狗剩,石头到了轿子前,倒是石头先开口道:“莲儿姑娘,我家大人吩咐我等将你接去衙门,你坐稳了,我们起轿,”
说着狗剩,石头一前一后将轿子抬了,掉头出了院子走了半响才出了潘府取道泉州附衙门而去。
大牢里一灯如豆,潘磊身陷牢狱不由有些自嘲,这地方是关囚犯的所在,谁曾想今日却是自己的临时安身之所,这大牢内外都已换了守卫,这些守卫却是大奎带来的人,任何人却不得擅自出入监牢。
此刻已经天明,牢里除了气窗透进来的一抹天光,四周依然是有些黑暗,潘磊坐在铺了干草的地上心中不胜感慨,荣华富贵便如过眼云烟,短短一年的时光便已是天地之别,人生无常造化弄人啊。
正在潘磊唏嘘人生之时,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潘磊抬头一看竟是大奎带了两名随从来到了牢门前,大奎身后的两名随从各自拎了一只食盒。
潘磊见到不禁心中了然,他好歹也是一府知府,自然知道临行前的断头饭,待到大奎等人进了牢门,潘磊却仍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大奎吩咐就在地上摆了酒菜,这才到潘磊身边席地而坐亲手满了酒悠然道:“潘大人,现在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出香泉坊的幕后之人,我保你全家无事,”
潘磊不由得满脸惊诧,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家人的所在,他真的有办法保全家人的安危,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