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张温才明白大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辩解道:“大人有所不知,除非是钦命公差,否则一品朝官仪仗也不过两千之数,”
大奎一摆桌子,哈哈大笑道:“两千就两千,明日一早点齐人马来见我,”
张温及薛显二人顿时傻眼,这监军大人莫非是疯癫了。
正事谈完,大奎酒足饭饱之后便先行告辞,孟歌及区大锤随后也离席而去。
当晚大奎与孟歌与区大锤及杨小虎秘密商议,兰州城的北门及南门便是孟歌与区大锤负责值守的,等到明日领了兵马便由北门出城,杨小虎身为军需提调,库存有多少元军的兵器衣甲自然了然于胸。
一切计议妥当,便各自回房安睡,次日一早,大奎起床更衣后,草草洗漱出门而去。
城内的晨阳要比城外的暖了许多,街上积雪尽皆化作积水,地上湿漉漉的泥泞不堪,大奎站在门前傻了眼,街上光溜溜的哪里有什么仪仗队伍,一直等到近辰时,还是不见有人来,大奎不由得气的火冒三丈,当下径直去了守备府,张温去巡城了,只有薛显在。
一见面,大奎开口便怒道:“答应我的两千仪仗何在,出尔反尔竟然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薛显诚惶诚恐,连忙答道:“大人息怒,张温将军并未食言,讲好的是明日一早将两千仪仗带到府上,不信你问问他们,”说着一指忙里忙外的几名校尉,当中一名千户走上前来向着大奎抱拳道:“大人息怒,昨夜的饮宴末将也在,大人说的确实是明日而非今日,”
大奎听到这里,本就压在胸中的火气腾地冒起老高,近乎于咆哮道:“明日复明日,你们竟敢戏耍本官,”还不等众人再来劝慰,站在大奎对面的千户已被一脚踹出老远。
“去将张温叫来,本官就在这里等他,”大奎近乎狂怒,说起话来也是咬牙切齿,那千户不敢怠慢,爬起身来就要往厅外走。
恰巧张温的声音传来:“哎呀呀,什么事惹得张大人如此盛怒,”说着话,张温带着几名随从进了守备府大厅。
大奎也不兜圈子,走到张温面前冷着脸问道:“本官的仪仗何在,”
张温一愣,看了看薛显,薛显暗地里向张温苦着脸摆摆手,张温无奈,这才苦口婆心道:“张大人,此番城内首要乃是巩固城防,却哪里还倒得出人手来做仪仗,”
大奎冷笑道:“你守得住兰州是大功一件,无须再冒风险了,本官说的可对,”
“这……,”张温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不仅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