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轻声一叹,这才道:“你拿着银子去安顿家人吧,是福是祸本官已是爱莫能助了,”
“大人,”狱卒闻言再次跪倒在地,脸上挂着泪道:“吴六这辈子感念大人的恩德,”说着俯身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起来吧,本官没有怪你的意思,”大奎挥挥手,吴六慢慢起身,大奎将银票递了过来。
吴六想了又想这才咬牙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吴六就此告辞,”说着转身便走,竟没有去拿那张银票。
岂料正在这时,囚室外一阵喧哗:“快快快,莫要放走了凶徒,”
吴六刚刚走到囚室门口,闻听动静已是大惊失『色』,随后便见数名刑部衙差冲进了囚室,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将吴六按在地上。
大奎见到如此情景,心中不由得冷笑:‘斜视嫩娘,跟俺唱黑白脸,’
随后进门的却是盛元辅,其进了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指着吴六道:“『奸』险小人,竟敢谋害朝廷命官,来人,拉出去杖刑伺候,”众衙差得令,拖了吴六便走。
岂料大奎一声历喝:“住手,”众人大惊,之见大奎怒身而起,指着盛元辅的鼻子骂道:“你这狗才,竟敢不问青红皂白草菅人命,”
“张大人,何出此言啊,本官得到密报,有人买通这吴六意图谋害大人啊,”盛元辅一脸的惶恐之『色』,对大奎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虽然大奎如今江南通政使的官衔没了,但毕竟仍是一品太保,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一个一品和四品的差别。
“吴六何曾谋害于我,我们聊得好好地,你们闯进来却是为何,本官多日不曾与人说话,你们竟来叨扰,难不成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大奎句句抢白,盛元辅却是一时间有口难辩。
“放人,”大奎向那几名衙差喝道,衙差面面向觎却是并不放手。
大奎见状大怒,“盛元辅,你翅膀硬了是吧,”话音一落,大奎探手拍在盛元辅左肩膀上,随之五指一曲稍一用力。
盛元辅一声惨叫:“放人,快快放人,”待到大奎手上劲力一松,盛元辅痛呼道:“张大奎,你敢越狱不成,”
大奎呵呵笑道:“老子不是越狱,只是想告诉你,莫要以为老子坐了牢就是任人在头上拉屎,惹得老子『毛』了,两根手指也能掐死你,”此刻的大奎哪里还有半分的大员模样,彻头彻尾的凶神恶煞。
盛元辅见到大奎撒泼,竟是无可奈何道:“大人快快放手,是下官错了……,”
“嘿嘿嘿,这却不行,我要你陪我聊上两句,盛大人不会拒绝吧,”大奎一阵干笑问道,盛元辅哪里敢拒绝,鸡啄米一样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