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咔擦咔擦”啃黄瓜的声音,王怀信看着她穿着过大不合身的T恤,刘海被汗打湿粘到额头上,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一根黄瓜啃完,他站起来点了根烟:
“把衣服拿出来我看看。”
“哦。”阮榆秋两三口把剩下的黄瓜啃完,在T恤上擦了擦手,进房间把挂得整整齐齐的裙子拿了出来。
一条很漂亮的白裙子,今天她就是穿着这身去的,比她平时穿的衣服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可惜已经剪掉了标签没办法退了。
王怀信抠了抠脸上一个因为上火刚长出的痘痘:
“你去换上?”
阮榆秋倒是不嫌折腾,又回去把衣服穿上了。
穿白裙子的漂亮姑娘永远是所有男人对初恋的美好幻想,她的眼光很好,这件穿在她身上格外好看,刚刚合身的剪裁,把她的身材凸显的凹凸有致,在大腿过半长度的裙摆像栀子花一般层层展开着。
阮榆秋就那么站在那儿,眼神里有些黯淡的神色,苦笑了下。
王怀信心头一堵,然后掏了掏兜,摸出来五百块钱塞给她:
“不退了,挺好看的,我买下来送给你了。”
那五张红色的钞票皱皱巴巴的,阮榆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拒绝:
“好,算我借你的,以后还。”
这身裙子便决定下来不退了,她把每一张人民币展开整理好:
“你那边有什么活儿吗?我得再打几份工。”
“……”王怀信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了口:
“我帮你看看吧,”
那可是接近五百万的款项,打什么工能在短短半年之内赚到呢?可阮榆秋言出必行惯了,她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
直到王怀信与她告别出了门,他这才从压抑的气氛中透过一口气来,想了想,掏出了手机。
张三儿把轮椅上那个照顾着睡着了,被电话铃声惊得头皮都跳了下,赶紧接了起来,压低声音:
“怎么了二毛?”
“问你件事儿,我之前不是介绍我一个妹妹去你那边儿吗?”王怀信顶着太阳蹲在门槛边,“我听说她连初选都没选上。”
张三儿有点儿臊:
“这事儿我说了又不算,我觉得她挺好的,可也不管用啊。”
王怀信抠着墙上的一块砖: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至少给她个证明自己能行的机会。”
张三儿急了:
“不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我,我啥也决定不了啊,你也——”
“张世明。”王怀信深吸一口气,认真叫了他的名字,“这事儿,算我求你。”
就算是没心没肺的张三儿此时也感受到这话的分量了,他一时之间并没有作答,把目光投向了睡着的米渔身上。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了口:
“好,我帮你说说,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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