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酸味弥漫开来,是混着啤酒和胃酸的呕吐物的味道,二人吃下去的东西一样,吐出来的也如出一辙,汇聚在了一起,画面恶心极了。
“我艹!”裴珏吐完只感觉到大腿一热,直接跳了起来。
“我艹我艹我艹!”他一边叫着一边慌忙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狠狠踢到了一边,“我他吗——呕~”
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阮榆秋沉默,默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辣眼。
“我真是……服了!”裴珏都觉得无语,他拉了拉自己的四角内裤的裤腿,又坐了下来,“遮什么遮?我穿着呢。”
阮榆秋慢慢把手放了下来,吐完倒是酒醒了些:
“这次可不怪我,你自己吐的啊。”
用你说?裴珏想打人,他握了握拳,扯了纸往那团不明物上盖:
“我知道!还站着干嘛?收拾啊。”
阮榆秋也想打人,这味儿,自己家里还能不能住人了?她屏住了呼吸,认命的走出门拿起了拖把。
两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还要处理善后自己的呕吐物,这也是少见,收拾完之后,二人坐在院子里,漱口,裴珏还顺便洗了下自己的腿。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阮榆秋突然伸手把它拧上了。
裴珏捞水的动作一顿,抬起了头:
“你干嘛?”
“水费花钱。”阮榆秋倒是理直气壮,“冲冲得了,你在这儿泡澡呢?”
“行!”裴珏恨得牙痒痒,这可真是翻脸不认人的典范了,刚吃完火锅还在这儿就在这儿跟自己计较起了几毛钱的水费。
他抹了一把腿上的水:
“不洗就不洗,等我兄弟把裤子给我送来我回家洗,我开俩水龙头,一个冲一个听响儿!”
阮榆秋无语,好半天才拍了拍他的肩:
“你开心就好。”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剩下裴珏一个人在院子里,光着两条大腿,可上半身还穿戴整齐着,夏夜的风一吹,湿漉漉的腿竟察觉出几分寒意。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追了过去:
“你给我找条帕子啊!”
终于,两人又坐了下来,阮榆秋拉开柜子的抽屉,在里面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两个橘子来:
“吃吗?”
那橘子小得可怜,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生怜悯,可裴珏不客气,摸了一个过来。
橘子好像是放得有些太久了,表皮都失去了水分,有些干巴巴的发硬,他捏了捏:
“就俩橘子你藏那么深干嘛?”
话虽这么说,可手下的动作没停,指甲从橘肚下掐进去,剥出完整的果肉,他撕下一瓣送进了嘴里,立马被酸得皱紧了整张脸。
嘴里口水大量分泌,这玩意儿比喝醋都来得刺激,不仅酸还发苦,裴珏一脸痛苦得咽了下去:
“你哪儿买的橘子?”
阮榆秋手里那个也刚好剥开了,她也撕下一瓣吃了起来,眉头微微蹙起:
“树上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