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裴珏看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有些觉得不平起来,“你那个是不是比我的甜啊?”
阮榆秋不发一言,只把两个人手里的橘子交换了一下,这次,他毫无防备的吃了下去,比刚才那个还酸!
“我去!”裴珏口水止不住的往外冒,似乎是有些绝望了,“你味觉失灵了吗?”
阮榆秋此时终于不耐烦了起来,将橘子重重往桌上一搁: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给我!”
有得吃就不错了,这还是自己去打工路上看见公园边有棵橘子树,趁没人注意时偷的,摘了俩还差点儿没被逮到,她哪舍得花钱买水果?
公园里的供人观赏的橘子是这味道也不奇怪了,又没有专人打理,也没把它往果树上面栽培,也就那一树的花开得漂亮,又香又白,摘得时候还没怎么熟呢,阮榆秋一直都把它们放在柜子里捂着。
裴珏讪讪,摸了摸鼻子,又撕下来一瓣塞进了自己嘴里,囫囵嚼了:
“吃啊,怎么不吃?”
能从她手上抠出点儿东西不容易,不就是个酸橘子吗?今天就算阮榆秋给的是黄连自己都给它吞喽。
祁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阮榆秋家的。
他一路飙车来到金山胡同外,轮胎在地面上磨出“吱呀”一声长响,突兀的停在了路边,祁朗长腿一迈就下了车,连车都没锁就沉着脸直接走了进去。
阮榆秋家有些难寻,门牌号早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他走过一圈没看到,又重新打开了手机地图才寻到了正确位置。
大门倒在了地上,正好也不用祁朗敲了,他踩过门板走进院子,直接朝那唯一透着灯光的屋子走了过去。
推门而入,屋内一股酒气,桌上的菜和酒都还摆着,床上一片凌乱,还带着血迹,两个人坐在一起正吃着橘子,裴珏面部表情狰狞。
祁朗垂眸,视线落到了他只着内裤的下半身上,霎时感到了一阵窒息。
现在,不论再怎么解释都无法圆说了,是什么情况,能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把酒言欢,男人还没穿裤子?
他再怎么想,脑海中也只有一个答案。
“哟,翔子你来了。”裴珏见了他来,心中还挺高兴的,只是一开口,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这橘子实在是太他吗酸了!他自己也摸不明白,为什么要受这个苦?这东西给狗吃狗都嫌!
裴珏擦了擦下巴,尴尬。
祁朗看向旁边的女孩儿,长得不错,只是过分冷了些,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掐痕。
再看裴珏,脸上一片青紫,他心脏一紧,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没想到这人有这种爱好。
祁朗深吸一口气,到底不好在女孩儿面前有什么表示,压下了火往外走:
“裴珏,你出来。”
裴珏愣愣的,站起来跟了出去,还问着:
“翔子,我裤子呢?”
走到大门口,裴珏死活不肯继续往前了,他这副模样出去像什么样儿?
“翔子,你没带裤子来啊?”
祁朗站住,听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火大,他把季萦当成了什么?
他转回身,终于按耐不住,一拳打到了裴珏的脸上:
“你他吗的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