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待到《千蝠幻影身》步法了然于胸,当下身形一动,依照所记方位双脚不停交错,初始时略显缓慢,犹如初学走路的婴孩一般,半柱香之后,其速渐快,却是始终不曾幻化出身影,心中猜疑是否记错步法,见蝠老魔呆愣的看着自己,不由狐疑地道,
“前辈!晚辈可是练得不对?”
蝠老魔心中惊诧,心道这小子只半柱香时间竟已将步法熟练至此,悟性着实不错,须知《千蝠幻影身》不似九宫八卦方位有迹可循,完全没有章法,却不知他使得什么法子,闻听牧晨所言只是不理,好奇道,
“牧小子!你是如何将步法记下的?”
“晚辈……晚辈见前辈脚步忽进忽退,忽前忽后,虽无章法,却似音律中五音十二律三分损益之法,彼此参照之下勉强记得。”
牧晨只道那蝠老魔责怪自己记错步法,不由满脸尴尬道。
“你精通音律?”
蝠老魔闻言一怔,却不知使了一辈子的《千蝠幻影身》能与音律有所关联,若是如此,当初学此身法之时,也不至花了一日时间强记硬背。
“晚辈只是从书中所看,音律方面不是太懂。”
蝠老魔忽而嘴角含笑,见牧晨触类旁通,将步法融于音律之中,竟在短短半柱香学会,也算是学有所用,
“你记得没错,只是《千蝠幻影身》尚需打通几处经脉方可,你且听好……”
牧晨心中恍然,见蝠老魔言传身教,当即屏息凝神,闻得蝠老魔说出三条经脉颇为生僻,从属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少阴肾经,一时不能尽数打通,只得熟记经脉运行路线,日后一一贯通。
“都记下了?”
蝠老魔只是说了一遍,牧晨在旁全神默记,偶尔伸手在足部点指,只得盏茶功夫,蝠老魔见牧晨抬头看来,欣慰道。
“都记下了!“
牧晨闻言点头,习武之人对自身经脉自是了熟于胸,倒也不用蝠老魔指点穴位,只是此三处经脉较为生僻,平日间未曾顾及,尚需熟悉一番,因而耗费盏茶时间。
“既已学会,老夫也该走了,“
蝠老魔瞧着牧晨眼神柔和,见牧晨闻言一惊,续道,
“老夫名讳宿清风,日后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是老夫弟子,切记!另外,没我允许,不能将此两部武功传于任何人,切记……!“
蝠老魔话音未落,身形眨眼消失,牧晨眼前芳草地已空无人影,不由大叫一声,道,
“前辈!”
只是山谷空幽,无人作答,牧晨想到蝠老魔传授自己武功却并未差他做事,心中不由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即双膝跪地,对着蝠老魔叩了三个响头。
“前辈!保重!”
牧晨拜别蝠老魔,见时候不早,抬脚向着山谷高地走去,只走出数十丈远,瞧得山脚一处草丛旁山花开得正艳,那花生五瓣,紫白相间,花香淡雅怡人,心道都言女人如花,将它摘回去送给静儿,她一定欢喜…….
吴语静在高地见牧晨许久未归,心中焦急,只是腿脚行动不便,只得耐心等候,心道山中不知是否有毒虫蛇患,可莫要被牧大哥撞见,担忧中又过了半个时辰,仍不见牧晨踪影,心中害怕,顾不得右腿伤势,在旁捡起生火用的枯枝,撑住右边娇躯,起身去寻。
“呀!”
那枯枝只有两指粗细,没出几步就已折断,吴语静吓得芳心一跳,娇躯向旁倒去,倏尔一只温暖的大手拦腰将她抱住,吴语静心中惊喜,抬眼只见牧晨正含笑瞧着她,
“牧大哥!”
“静儿,你腿伤未好,要到哪里去?”
牧晨将吴语静扶起身子,吴语静并未抗拒,瞧得二人如此亲昵,心中一甜,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