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赖你,去了许久不回,人家担心你呀!”
“好!是我的不是,为了表示牧某的歉意,我送你一样东西。”
牧晨神秘一笑,吴语静闻言一怔,不由喜道,
“什么东西?“
“先闭上眼睛!”
牧晨满脸狡黠地看着吴语静,只听吴语静甜笑道,
“神神秘秘!如果敢捉弄我,看我不打你。“
吴语静嘴上如此说,依言将一双美眸合上,不出片刻,鼻尖嗅到一股清香,心中有所猜测,绝世的容颜上荡起如花般笑容,牧晨直觉眼前山花为之黯然,一时看得呆了。
吴语静睁眼一瞧,果如心中猜测一般,眼前山花紫白相间,淡雅而高贵,却是道不出此花何名,见牧晨呆呆的望着自己,白了牧晨一眼,朱唇迅速在牧晨左脸蜻蜓点水般一吻即回,
“呆子!“
牧晨身体一颤,左手捂着脸颊愣在原处,忽地嘴角咧开一脸傻笑……
牧晨与吴语静幽谷独处,本是相敬如宾,遭蝠老魔‘催情散’算计以后,二人一番耳鬓厮磨,只差一步即木已成舟,好似打破某种隔膜一般,感情日渐升温,只是牧晨担心吴语静伤势,始终不曾跨越那最后一步。
俗语道‘温柔乡,英雄冢“,牧晨直觉在山谷的这段时日,是其一生最开心之时,每日与吴语静朝夕相处,与她聊天,陪她练剑,一起畅论古今,只是静静地瞧着她心中亦觉高兴,每日练功之时有所减少,一时忘却练功不坠的习惯。
好在武学之道,过刚易折,有时放松反而于己有利,下山之行,牧晨一路几经风险,险死还生,自身武功虽进步迅猛,却也留下一些暗伤,自跌入山崖之后,行动不便,方才有暇松弛一段时日。
开心的时日总是过得极快,转眼半月已过,二人断骨之处业已愈合,只需调养几日,就可完好如初。
这一日牧晨迎着朝霞,盘膝静坐,调转周身真气,依照宗门内功心法《道经》打坐吐纳,运转数十周天之后,直觉体内真气充盈,任督二脉诸穴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心中不由一喜,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须得准备周全。
从怀中掏出一只血色小瓶,倒出一粒补气血的丹药,将之吞入腹中,只得片刻间,全身气血充盈,是常人数十倍有余,牧晨只胀得周身赤红一片,仿佛欲爆体而出,心中不敢丝毫怠慢,当即运转《血饮九重天》功法练化药力。
“人身左为阳、右为阴;左阳上行为清气,右阴下行为浊气,及阴阳颠倒循环,则练血一次……”
牧晨心中默念《血饮九重天》心法口诀,依照其经脉运行路线练化药力,只得半柱香功夫,那丹药药力与牧晨体内精纯的气血合二为一,牧晨直觉全身气血前所未有充足,双眼神光湛湛,血气右行排除浊气,左行化作精纯气血,如此循环往复,待到数十周天之后,全身忽明忽暗,《血饮九重天》第三层练成,数十倍气血只剩数倍精纯血气。
牧晨全身气足神完,已然准备充足,也不作歇息,当即运转《道经》心法,欲一鼓作气打通任督二脉。
“任脉会阴两阴间,曲骨耻骨之上缘,中极脐下四寸取,脐下三寸是关元……“
牧晨体内气血充足,依着任督二脉诸穴顺序逐一打通,前面十处穴道在气血势如破竹的攻势之下尽皆打通,只是愈到后面,气血之势减弱,待到第十七穴时气血力有未逮,再也不能前进分毫,撞击穴道时竟隐隐生疼,牧晨知晓冲击任督二脉的凶险,一个不好,经脉尽断,当下不敢贸然强行冲击,攻势稍缓。
牧晨心中冷哼一声,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从怀中一抹,掏出补血气丹药,再次吞入一粒,不出片刻间,血气陡增,一连将任脉其余几处穴道打通,血气丝毫不停,一路冲入督脉诸穴。
牧晨冲关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全身一震,两股热气竟和体内原有的真气合而为一,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地奔绕起来,任督二脉畅通无阻。
“呼……“
牧晨深出一口气,那浊气略显黑色,只将任督二脉中污浊之气尽皆带出,蓦地直觉全身一轻,仿佛要腾云而去。
“终于突破罡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