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说!”
中年人始终盯着鬼宗那名青年,头也不回淡漠道。
李生花与那鬼宗高手战了数十回合,突然,鬼宗青年身影微晃如鬼影一般飘到李生花身后,李生花反手一掌拍向身后,孰料一掌拍在空处,再去看时,那鬼宗青年身形飘到右侧,伸手掐住了李生花脖子,冷然笑道,
“什么‘李乐夜申肖’五位武学奇才,连我一个鬼仆都打不过,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
“你!”
李生花面色涨红,想要说话却被那青年掐住脖子说不出来,只是冷眼望着鬼仆,鬼仆见李生花被他所制还敢瞪他,右手猛然用力,道,
“你这废物,留着也是无用?”
鬼仆正欲杀了李生花,忽然斜刺里一道破空声响起,鬼仆六识灵敏,身形立时向右移出一步,回头看时,忽觉一道凌厉劲风袭来胸口被人一掌拍中,鬼仆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从头自尾都未曾看清那人身影。
“化境!”
李生花骇了一跳,抬眼望去,见那人年纪轻轻与自己相仿,修为却是高出自己许多,心想此人天赋只怕牧兄弟也是不及,不知是何门何派的高手。
那青年救了李生花,也不说话,身形一晃回到师父身旁,李生花望着不远处几人,连躬身拜道,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那中年望了李生花一眼也不理睬,带着徒弟顷刻间消失在李生花眼前。
李生花一日之内连遇两大年轻高手,心中感受到浓浓的危机,回到逍遥宫以后便足不出户,全神投入练武之中,逍遥宫宫主见李生花收心养性,心中老怀大慰。
春去秋来,自牧晨到顼萺部落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年头,牧晨每日依照《内息图刻》上的导引之法修炼,体内真气日见精进,半年之前已然恢复到天罡气圆满。
初略看来好似原地踏步,实则牧晨才花两年便从内息境突破到天罡气圆满,较之武功被废前修炼快了数倍,须知牧晨全凭一己之力未有任何外力相助,足见《内息图刻》的非凡之处。
此际牧晨周身经脉,络脉真气充盈,已然到了其承受极限,牧晨凝神操控体内真气不断压缩,只是那真气越是压缩反震越大,稍一不慎,便震得脏腑剧震口吐鲜血,可惜牧晨两个师父都不在身旁,若非如此,也不会任由牧晨乱来。
牧晨正在蛮横尝试突破时,忽而想到年幼煮水时每每揭开壶盖,其上便会立时凝出水滴,初时牧晨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只觉福至心灵,连操控体内真气不断循环往复,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疾,浑身越来越烫,过不多时,那些滚烫的真气沉入丹田气海时成了一滴滴水珠。
牧晨心中一喜,当下依照此法不断运转周身真气,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啵的一声闷响,最后一丝真气熔炼完毕,牧晨破入化境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