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在此,定然嗤之以鼻,武学之道着重武功修为,气势这种虚无缥缈之物学之无用,殊不知一个久经战阵,垂垂老矣之人,往往不用动武,仅仅气势外散,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屑小之人,理同此理,比武之中,气势上占得上风,往往能够压制对方几分修为,是以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
牧晨性子坚韧,不会轻言放弃,若非如此,即便有武功绝学,也不至有如今修为,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无邪剑不断挽出剑花,桃林外剑影重重,飞沙走石,也不知演了多少次,转眼天色已亮,牧晨沉静在练剑之中,不觉竟已过了一夜,虽仍未练出那伊贺忍者唯我独尊的气势,剑法一道又精进了些。
“哈哈哈,有救啦,有救啦,牧大哥,我想出解药的方子啦!”
忽而一声清脆的娇呼响彻蝴蝶谷,徐凤钻研药方一夜,终于找出救人的药方,一时喜出望外,欲要将之告知牧晨,可兴冲冲将桃林小筑找了个遍,也不见牧晨身影,不由得呼声略显急切,
“牧大哥,牧大哥!”
牧晨被徐凤喊声惊醒,听得徐凤话语中的焦急之意,不由得几个闪掠,纵身落到院外,恰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徐凤,牧晨望着徐凤莞尔一笑,
“凤儿,你真厉害!”
徐凤陡见牧晨,芳心立定,展颜笑道,
“哪里呀,若是我师父师叔在此,哪里用得着一夜,只怕一顿饭功夫就想出解药啦!”
牧晨闻言,忽而想起那日药王山弟子中毒,姜百草奋笔疾书的场景,不由得感同身受钦佩不已,嘴上宽慰道,
“凤儿,你师父师叔行医数十年,你才几年,急不得,急不得!”
“嘻嘻,人家才不急,只要和那些药草待在一块,替人解了病痛折磨,凤儿就很开心!”
徐凤话说一半,忽而望向牧晨道,
“牧大哥,你起好早,凤儿给你做点吃的罢!”
牧晨闻言,莞尔一笑,并未多说,望着徐凤快步进入屋内,倏而徐凤娇躯猛然一顿,转身望向牧晨,担忧道,
“牧大哥,师叔他没回来!”
牧晨抬眼望了望天色,瞧得骄阳初升,剑眉微蹙道,
“时辰尚早,或许炎前辈正在路上,再等等罢!”
徐凤轻轻点头,转身进到屋内准备早饭,牧晨心生一股不祥之感,或许炎西川真遇到不小的麻烦,只是为了教徐凤安心,才未说出心中想法。
只过得盏茶功夫,早饭便已备好,一碗清粥,两碟小菜,牧晨二人各自吃着早饭,谁也未曾说话,偶尔望向屋外的目光,透出心底的担忧,只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炎西川现身。
转眼已过大半个时辰,牧晨抬头望了眼天色,放下心中奢望,向着徐凤道,
“凤儿,你可知炎前辈去了何处?”
徐凤闻言,一双美眸难掩忧虑之色,望着牧晨如实相告,
“师叔带我去过一次,在城南数十里外的药香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