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望向牧晨,含笑道,
“如今古州江湖上人尽皆知,那‘武学遗迹’可能在鬼哭崖,据说当年达摩东渡中土,途经古州时曾去过那里,学得一生精妙武学,后来在嵩山面壁十年创下少林七十二绝技,也算是取之于中土还于中土......”
牧晨听得关山话语,忍不住剑眉微蹙,斟酌道,
“这数百年前之事,怎会被人知晓,想来是以讹传讹,不能尽信!”
关山将一杯茶一饮而尽,点头道,
“我也是这般想法,可后来听家父说,在达摩之后,古州城有一洞主的傻儿子误入鬼哭崖,更是自里面带出一块武学图刻,虽是残缺武学,亦使那洞主傲视其余九洞。”
牧晨闻言,心中微动,忽而想到自石棺内得到的玉枕图刻,据希曼曾说,那玉石是出自古州,玉枕的主人更是古州人士,念及至此,牧晨心中思绪电转。
关山望了牧晨一眼,见他双眸神光闪烁,含笑道,
“看来牧师弟也动心了,也对,但凡学武之人,哪有不对‘武学遗迹’动心的,只是以我等武功,恐怕只有空手而归的份了!”
关山说完,深深望了一眼牧晨,小心问道,
“当年你被废了武功,不知......”
牧晨见关山说话小心翼翼,显是怕自己心里难受,不由得心中一暖,坦诚道,
“关师兄放心,武功早已恢复了!”
“哦?那真再好不过,待会咱们定要畅怀痛饮!”
关山面色一喜,也不多问,二人待到一杯茶喝完,酒菜业已备好,三荤一素合共四道菜式,关山给二人斟满酒,举杯望着牧晨真诚道,
“牧师弟,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师兄,我一直将你当作师弟,来,师兄敬你一杯!”
牧晨举起酒杯,神色一素道,
“师兄严重了,师弟岂敢不认师兄,即便当年被掌门逐出山门,但是一码归一码,我拎得清…….”
二人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关山又给彼此斟满酒杯,沉吟少许才道,
“师弟,你受委屈了,无极宗都以为是你杀了我师父,但是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害我师父的另有其人!”
牧晨听得关山话语,不由得滞了一瞬,好奇道,
“关师兄,你知道事情真相?”
关山见牧晨相问,独自抿了一口酒,愤恨道,
“师父遇害前夜,曾经指点我剑法,后来她老人家贴身侍女见她辛苦,便给她递了一盏茶水,师父喝过那杯茶后,神情渐渐呆滞,撇下我独自出了水月堂,我心中好奇,当下悄悄跟在师父身后到得天玉峰后山,恰见师父对着一人躬身下拜…….”
牧晨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只听关山续道,
“初时我只道是掌门与师父私会,心觉好笑,待到那人转过身来,却见那人年纪轻轻,相貌堂堂,正是大师兄张子敬。
“我心里奇怪,不知师父有何把柄被大师兄捏在手里,为何对一个晚辈如此恭敬,隐约间听到他们说到你的名字,我担心被二人发现,又恐有损师父名誉,回到水月堂后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