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需要帮手,计划和谋略,同样需要。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不再继续过悠闲的日子,开始制定计划。
无名清算了一番,她手底下的那些堂主,有多少个值得信任,到时候能帮着她一起对付雪中梅那伙人。
而我也是在思量着,要怎么联系上我姐,还有另外两个素未谋面的“祭品”候选人。
少布说过,那两个“祭品”候选人,都绝非等闲之辈。
有些本事的人,基本上都是会心高气傲,我感觉他们未必也就甘愿被梅玩弄掌控,我若是遇见他们,然后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通说服,他们说不定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不过,这个想法,也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几天后,东北出马堂口派来的专车来到了洛南县,我们就此离开,一路北上。
这是一趟相当漫长的旅程,在车上无聊的时光,我都是听着老灰和大头侃大山打发着时间。
我从来都没去过东北,但对那里相当的向往。
因为我大伯年轻的时候去长白山挖过棒槌,在他的描述中,东北的长白山,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都是最适合猎人居住的地方,当年大伯几乎都有在长白山定居的念头,只不过后来因为太思念家乡,还是回到了塔山村。
“现在长白山一带也有不少挖棒槌的,毕竟是发大财的生意。”老灰说。
“棒槌是什么?”小惜月眨着眼睛问。
“就是人参。”我说。
“关东山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嘛!野山参是最为有名气的,自古都将之列为珍宝,多了去外乡人,背井离乡千方百计地去那长白山老林深处寻参觅宝,但山参是灵物,可是山神老爷看守着的,一般人找不到棒槌的踪影,还大多数都得把命搭在山里边。”老灰摇了摇头。
老灰这话不假,我听大伯说,他们当年那队进山的人,不仅没有挖到棒槌,还遇到了“虎伥”作祟,死伤惨重,最后就只有他,和当初带队的“把头”活了下来。
那把头感激大伯的救命之恩,之后的几十年间,也一直和大伯保持着书信来往,还时不时的寄些关外的特产给大伯,算是大伯这个蛮人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我思量着,如果解决完梅的事儿之后,我能有空去长白山,一定得去拜访一下那个人,向他告知一下大伯的死讯,不然往后他寄的信总是没有回应,也怪折磨人的。
这时,我们乘坐的面包车到了一个高速公路服务站,开车的小马仔们拎着茶瓶拿着饭盆下了车,去给我们弄吃的喝的。
“我感觉路走的越往北,就越来越冷了,我的手脚好冰凉。”小惜月抱怨着说。
“我也是。”我皱眉。
“你们!顺便再去服务区卖东西的地方,买几条毯子和几包暖贴!”无名朝着那两个小马仔吩咐道。
“是!掌教!”
“凡人真的是屁事儿多,小海也就算了,小月你不是练过炁功吗?怎么还会怕冷?”无名问。
“我的炁功比较半吊子,而且我天生就比较体寒。”小惜月说。
“我也练了炁功,这狗屁玩意儿上哪儿能御寒?当初九叔跟我吹嘘的,好像是什么无上神法一般,其实除了观气辨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卵用。”我说。
“炁功的效用慢热,打通炁脉后才能瞅见变化,其实炁功真的是好东西,练成了甚至不比仙法差,陆星离那小子,只用凡人之躯把炁功修炼到极致后,我若是不用本体的力量,单打独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你们的本事不行,别怪功法。”无名摇了摇头。
我和小惜月都是不服气的嘟嘴。
无名看见我们两个生气,急忙宽慰着说:“没事儿,等我们到了东北,我教你们修炼仙法,比炁功修炼的轻松,成效也更快。”
这时,无名的小马仔们搂着东西跑了回来。
我和小惜月裹上毯子,贴上暖贴,端着饭盒吃着热乎乎的加了辣椒的馄饨,身体才是逐渐回了暖,同时也在感慨着,有小弟伺候就是得劲。
面包车再度发动,无名问开车的马仔,路上还得多长时间。
“明天早上,就到山海关了。”那个马仔回答。
“嗯,那就是快到了。”无名说。
因为东北又名关东,原指山海关以外的中国疆土,后泛指“辽、吉、黑”东北三省。
一过了山海关,便是踏上了东北的黑土地,也就是无名的地盘了。
“老大,咱们入关后,您要先去哪儿?直接回大兴安岭的总堂,还是先在下面转一圈?视察一下底下情况?”大头问无名。
无名犹疑了一下,然后转而去问开车的那两个马仔。
“你们两个,听没听说过一个传言,雪中梅已经回到了大兴安岭的总堂,重新掌管了整个出马道门?”
无名这个问题,让那两个马仔都是茫然了,甚至连大头和老灰都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