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司马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晕了过去。
亥时,司马越刚刚被大夫确认,感染了疫病,司马越整个人也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状态。
这时,皇宫皇后身边的人也来请司马乂进宫。
皇宫。
皇帝住的寝殿里,灯火通明,不断有宫女太监从偏门进进出出。
偏殿里,一群老头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一个个面色愁苦,眉头都皱成一团,一副遇到难题的样子。
正殿,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来走去的,手里的帕子被捏得皱成一团,指甲掐进了肉里都恍然不知,面色愁苦。
虽然苦着一张脸,但也依旧风华绝代。
阿罗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洁白如玉的肌肤,常年养尊处优的贵气,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诱惑力,也特别让人想保护她。
一旁太监阿奇看羊献容都转了十几圈了,心疼极了,低声劝慰:
“皇后娘娘,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您坐下歇会儿吧!皇宫,可全靠您了!”
羊献容甩了下手帕,看着门口方向,走到上首位置坐下。
“这长沙王怎么还没有来,阿奇,你快去看看,是不是通传的人偷看懒了。”
“是,皇后娘娘。”
阿奇迅速转身,往殿外走去。
羊献容,18岁,司马衷的第二任皇后。
阿奇刚走到门口,远远的就见不远处,司马乂风尘仆仆的来了,急忙回头道:
“皇后娘娘,长沙王来了。”
下一刻,门口负责通报的人也大喊:“长沙王到。”
羊献容迅速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下头发,随即又快速调整了下表情……
“拜见王爷!”
“拜见王爷!”
门口的侍卫,太监,宫女齐齐跪下向司马乂行礼。
司马乂摆摆手:“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司马乂踏进大殿,就见上首,羊献容一副伤心欲绝,不知所措的样子。
眉头紧皱,裙摆也有些凌乱,显示这主人不久前经历过怎样的慌乱。
羊献容一见司马乂来了,眼神一亮,迅速起身,惊喜的道:
“六弟,你终于来了。”
司马乂不慌不忙的上前,撩起衣袍跪下,恭敬的道:
“臣司马乂,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六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我是你二嫂,日后见我,不必下跪,一家人,无需这么多礼。”
羊献容声音柔柔的说道,还带着些鼻音,一听就是才哭过,眼睛也是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小水珠。
原本样子看起来就弱柳扶风的,让人一看就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如今这样,更甚。
司马乂余光看着羊献容的样子,眼神一闪,顿了顿,稳了稳心神,心里默念:
这是嫂子,这是嫂子,兄弟妻,不可欺,这是嫂子,兄弟妻,不可欺……
司马乂起身,脸上一本正经的道: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