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郪县,衙门里。
一间院子里,床上的白玉珑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暗红色的床帏。
白玉珑迅速转头,看到一旁古色古香的红木桌子,不远处窗边的梳妆台,角落里还放着碳炉子。
而窗户上雕刻有精致的窗花,房梁的构造也十分的精巧,白玉珑抬手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用力揉着脸在心里哀嚎:
“天杀的,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啊!居然没有回去。”
“真不想在这里啊!这里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还随时可能被杀,在现代虽然不富裕,但是小命是安全的啊!”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了,白玉珑迅速放下手,闭上眼睛,两秒后呼吸就平稳了,看起来一副陷入沉睡的样子。
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拿着毛巾,一个端着半盆热水。
拿着毛巾的丫鬟走在前面,看了看床上的人,低声细语:“她还没有醒,二妹,你说她怎么还不醒啊!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也没有大夫来给她换腰上腰上的药,大夫可是嘱咐了腰天天换药才行的。”
“我也不知道啊!如今夫人受惊了,大将军把那个人接来了,这后院怕是要变天,咱们也没人可问啊!”
“再说了,那个宋公子吩咐了,只能给她擦擦脸,咱们也不能掀开被子看看她腰上的伤,不然要是被人知晓,那咱们死定了。”
丫鬟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把水盆放下,拿过毛巾打湿,动作温柔的给白玉珑擦脸,“女郎啊!你快醒来吧!你在不醒来,你腰上的伤可怎么办啊!”
“哎,可怜的人啊!命还真苦啊!伤成这样也没有大夫来换药,怕是有人成心想要你瘫痪了啊……”
听着丫鬟的念叨声,一想到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度过,白玉珑顿时后背都吓出冷汗了。
又不想暴露自己醒了,白玉珑放在里侧被子里的手动作轻揉缓慢的往自己的腰间摸去,伸出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按了上去。
默默咬着牙都做好疼痛的准备了,没想到按上去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像是伤都没有了一样。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着火了……”
“着火了,着火了……”
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人们焦急的声音,两个丫鬟也立马跑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消失了,关门声也响起了,白玉珑才睁开眼睛,一侧头,这时突然从床下钻出来一个人头,白玉珑立马捂住嘴巴,直觉这人可能不是来害自己的。
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拿在手里,眼睛不断打量屋子,寻找逃跑的路线。
人头转身,原来是聂玄武,白玉珑一个枕头就砸在了聂玄武头上,低声呵斥:
“聂玄武,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还躲在这床底啊?”
聂玄武迅速爬起来,丢下一句“等会儿和说。”就往外室跑去。
片刻后,聂玄武才从外室大摇大摆的进来,看着白玉珑站在了地上,一脸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你后退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白玉珑暼了聂玄武一眼就打量房间,思索从哪里逃跑,走正门不用猜也是不行的,门口应该有人守着的。
聂玄武盯着白玉珑的眼睛看了看,见她眼睛和她发疯头脑不清楚的时候一样,聂玄武松了口气,却有把心提起来了。
马上时间到了,却还没有走出郪县,离抵达洛阳太过遥远了。
看着白玉珑走来走去,腰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聂玄武好奇的问:“白玉珑,你这走来走去的,腰不痛啊?”
白玉珑眼睛一转,单手扶着腰,“痛,怎么不痛啊!但是痛也得忍着。”
白玉珑发觉这屋里根本出不去,从窗户出去也会被守门的人发现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聂玄武,白玉珑笑眯眯的走了上去,伸手拍着聂玄武的肩膀:
“聂玄武,你出现在床底,你怎么混进来的啊?你带我出去行不,到时候我给你赚钱的法子。”
怕聂玄武不相信,白玉珑单手举起,模仿电视里古代人发誓那样,“保管你赚到钱,我给你的法子要是让你赚不到钱,或者我说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然后死后下十八层……”
白玉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玄武伸手捂住了嘴巴,“闭嘴,别说了,我马上就带你出去,誓言不能乱发的不知道啊!真是个大傻子。”
“不许再说了啊!”
聂玄武对于誓言那些是很看重的,觉得誓言一发要是没有做到,那是定然会收到老天爷惩罚的,赚钱哪里是容易的事情,这白玉珑真是中毒不轻。
聂玄武带着白玉珑钻入床底,片刻后,两人就消失在了床底。
下一刻,从房梁上落下几个黑衣人也钻入床底消失不见。
两人刚离开,原本走远的两个丫鬟就回来了,一推门,结果推不开。
丫鬟看着们,继续用力一推,还是推不开,询问一旁的守门侍卫:
“这是我们走后有人进去过吗?里面的门怎么反锁了?”
两个侍卫一脸懵逼的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有啊!两位姐姐,你们走了就没有人进去了,我们一直守着都没有打盹儿的,也没有听到屋里有动静。”
“怪了怪了,这门这么会自己从里面栓上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都很不解,四人盯着门开始研究,又不敢破窗破门,怕打扰到里面床上睡觉的人。
“你们站在门口作甚?”
丫鬟和侍卫回头看到李雄来了,立马下跪禀报事情,刚说了门突然打不开了,李雄就冷着脸上前,抬脚一踹,“嘭!”的一声门就开了。
李雄大步径直走进内室,看到床上人影都没有,上前把手伸进被窝里,还是暖和的,人刚离开。
“来人,去通知城门口的人把城门关上,谁也不允许出城。”
“你去看看聂玄武在不在衙门里,其余人跟着我去全县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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