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和阿三一路往汝阳王府走去,阿三双臂手骨尽碎,双臂只得垂在两侧,因痛苦显得面色有些扭曲,看上去十分别扭。
张松溪见状,在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买了挤药膏贴上,这让阿三的痛苦稍微减轻了一些,阿三感激地对张松溪道了声谢。
张松溪平淡地说道:“别急着谢我,你痛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阿三道:“只要不杀我,随您处置。”
张松溪道:“我发过誓了,不会杀你的,但是若拿不到黑玉断续膏,那么你毒发身亡,就与我无关了。”
阿三勉强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人很快就来到汝阳王府门前,门口的侍卫是认识阿三的,不过在看到张松溪的时候,也客气的盘问了一下,被阿三一番应付便进了王府。
“这位汝阳王在蒙古人中地位极高,便是蒙古皇帝也十分亲信他,所以赐下这座府邸,作为王府。”一进王府,阿三便低声对张松溪说着。
张松溪轻哼道:“都是我汉家子弟的民脂民膏,才有他蒙古人的穷奢极欲,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蒙古人全都赶出中原去,救我汉家弟子脱离苦海。”
阿三谄笑道:“张大侠忧国忧民,实乃我辈楷模。”
张松溪瞥了他一眼道:“你若有一丝真心这样觉得,便不会给蒙古人当牛做马了。”
被看穿了心思,又被讥讽了一句,阿三顿感尴尬,只好埋头往前走,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向后院走去,这汝阳王府毕竟深宅大院,亭台楼阁高瓦飞檐,张松溪不知穿过几个院子几处花园,有了约摸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才随着阿三拐进了一处有一个高台的院子。
那高台形似擂台,两旁摆有各式兵器,看样子是个练武之处。
想来就是阿二阿三平日里练功的场所了。
果然阿三这时开口道:“此处便是我们两的住处了。”
说着他走到一间房门处,抬脚就踢开了房门,迈步就往里面走去,张松溪紧随其后,也迈步进了房间。
房内摆设简朴,不过该有的生活器具也都有,只见阿三走到床头,指着床下对张松溪说道:“床下有个小箱,黑玉断续膏就在里面。”
张松溪走了过去,示意他退开,阿三乖乖地后退了几步,就见张松溪脚尖在床边一挑,直接将阿三的床挑起,翻了个身贴在一旁的墙壁上,床下的场景顿时露了出来。
只见一块布满灰尘的地板上,一只同样灰蒙蒙的小木箱静静地躺在那里。
“就它?”张松溪问道。
阿三点点头道:“许久没用,有些落灰了。”
张松溪将木箱拿起,发现那木箱并不甚重,随着他身体的晃动,木箱内传来一阵轻微的瓷瓶的碰撞声。
那木箱口被一只铜锁锁住,张松溪顺手就将铜锁拧了下来,然后将木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过来。”张松溪对阿三说道,阿三走到他身前,他便将阿三拉到木箱前面,自己躲在阿三身后,伸出长剑用剑鞘去挑拨那木箱的箱盖。
阿三道:“张四侠,这箱内没有机关暗器,不必如此谨慎。”
张松溪不为所动,将剑鞘贴近木箱,手腕一抖箱盖便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事物来。
果真去阿三说所,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张松溪遂将阿三甩到一旁,去看箱内的东西。
只见箱内空间不大,就放了两个黑色瓷瓶,每个都有手掌大小。
看到这两只瓷瓶的时候,张松溪微微皱了皱眉,没有马上装起来,反而转头问阿三。
“就只有这两瓶吗?”
阿三点头道:“老二就只给了我这两小瓶,我还从没用过。”
张松溪点点头,一手抄起两个瓷瓶装进怀中,然后把箱子盖上,又放回了原地,最后将靠在墙上的床又掰了回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让人看不出来有丝毫不对的地方。
“阿二的房间在哪?”张松溪问。
阿三答道:“就在隔壁。”
“走,过去看看。”
两人又来到隔壁阿二房间,同样的摆设,只是比阿三房间更为凌乱一些。
张松溪问阿三道:“你可知阿二平日里藏东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