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个公子是谁?怎么从没见过!”
“天哪,生得真俊俏!要不要上去问一问?”
“我不敢,你看他旁边站的那个冷面剑客的样子,好像多靠近一步都会把人杀了似的。”
靳云止转过头,对那几个女子笑了笑,见过无数男人的女子们也瞬间红了脸,对他招了招手。
靳云止看向刃影:“这么有趣的场合,你别板着一张脸把人都吓坏了。”
刃影:“……我没做任何表情。”
两人往最佳观赏位的角落走去,刃影一边走一边说:“按爷的吩咐选了最角落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舞台两侧。”
“嗯。”
走到一半,旁边华丽的棚内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让靳云止驻足。
“诶,这不是我那掌管东郡的堂兄吗?”
靳云止扯出一丝冷笑看向那人:“原来是齐王殿下。”
齐王靳成源此时正半躺在长椅上,身旁一个妖娆的侍女往他嘴里送了一颗葡萄。他手里握着酒杯,华丽的锦袍似舞女的水袖一样垮在手腕处,上挑的眼梢不屑地看着靳云止。
“堂兄不是向来不玩别人玩过的女人吗?怎么今日反倒对妓馆举办的花魁大赛感兴趣了?”
靳云止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来盛京的机会不多,恰逢此次来给皇太后贺寿遇上花魁大赛,便想来看看。”
“呵。”靳成源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堂兄既然对花魁感兴趣,应该来找堂弟我呀。盛京各大妓馆的头牌我都熟,要不要改日我给堂兄安排几个,送到你府里。”
靳云止冷笑道:“不必了,我对待女子的方式想必齐王殿下早有耳闻,各大妓馆头牌想来都是殿下的心头好,还是别送到我这儿来遭罪了。”
靳成源笑道:“倒也是,那不如我去给堂兄挑选一些新进的,还未接过客的姑娘们,既干净,堂兄玩儿完后还可将她们杀了,日后她们便再不能接其他的客人,只属于堂兄一人,如何?”
靳云止脸上还带着笑,但垂眸间却闪过一丝冷冽,片刻后他抬眸笑道:“新进的又怕不懂情趣,殿下就不必为我费心了。”
话罢,他看了一眼靳成源身后的侍女,对方在与他对视时娇羞地垂下了头。
“姑娘都等急了,我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说罢带着刃影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靳云止走后,靳成源转瞬间便收起了脸上的假笑,转过身“啪”地一巴掌扇在侍女脸上,侍女“啊”一声吃痛捂着脸,不明所以又委屈地看着他:“王爷~”
“贱人!你刚才是怎么看着他的!”
靳云止落了座,刃影低声道:“王爷,上次那两个刺客就是齐王派来的人,您为何不侧面打探一下?”
“打探什么?若真是他派来的也不会承认,若不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漏了我们的底。”
刃影想了想,道:“是属下欠考虑了。”
“你让开。”
“啊?”
刃影看靳云止偏着头,赶紧移到侧方,才看到不远处的人。
程青澜今日又穿了那一身骑装,浓密的头发绾成高高的马尾,有着雌雄莫辨的爽朗美感。
她身旁站着一个中年女子,正与她一同指挥着身旁的几个男人将东西放在不同的地方。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衣,带着白纱斗笠的女人出现在她身后,程青澜巧笑嫣然地蹦过去挽住了那女子的手,将她拉到中年女子身前,应当是在介绍两人认识。
一阵风吹起,白衣女子的白纱被吹起一角,刃影看清了长相道:“原来是她。”
“嗯?”靳云止从嗓子处发出一声疑惑。
“王爷,那白衣女子便是当晚与我交手的人,程志尚发妻之女程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