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从三月前说起。
那日宋岑业腿疾发作,疼痛难忍,欲借酒麻痹自己,谁知喝醉后的宋岑情绪愈发低落,一度想自伤。如幻一时劝不住发了狂的人,别无他法之下她便吻了他,两个年轻男女在那样的情况下,结果可想而知。
由于宋岑业下半身无法动弹,如幻便扮演了那个主导者。
如幻在说这些的时候,脸色绯红,极难启齿。
“可岑业醒来后却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两月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本想打掉这个孩子,可终是下不了狠心,便一直拖到如今。”
月落不做评判,她只是觉得皇兄作为当事人,他有权知道这件事。
“即便你不告知皇兄,皇兄迟早也会知道。”
“容我再想想吧。”
既然如幻自有她的打算,月落不再多说什么。
“坐。”
如幻依言坐下
“手拿出来。”
月落为其号脉。
脉形充实圆滑,但脉势却显得有些无力。看来她没有断错,上次触到她的脉时,便觉她的脉象虚浮。
“你最近是否有出现见红或腰酸腹痛症状?”
见月落面露凝色,如幻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手不自觉抚上腹部。
“最近确实时有腹痛和见血之状。”
“你腹中的胎儿不稳。”
如幻脸色煞白,忽而朝月落跪下。
“求你帮帮我和岑业的孩子!”
晚间楚子歌回来,见月落正对着一堆药材分分捡捡写写,就连他走近也未发觉。
“你的腰好些了么?”
“嗯。”
月落含糊应答,嘴里喃喃念着一些药名。
“这些药可是治你皇兄腿疾之用?”
“嗯。”
月落仍是含糊回应,忙着分拣桌上的几堆药材。
其实她是在为如幻弄这些,这些都是安胎药。午时如幻在水榭求她帮她抱住胎儿,她答应了。
即便她再恨如幻,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于情于理她不会拒绝,不管是作为医者还是作为这个未出世的小侄女的姑姑。其实她并不知道如幻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她是故意骗她的,就当是报复她当年之仇吧。
楚子歌掩嘴咳嗽一声。
“我还未用晚膳。”
没有回应。
某人仍在对着那几堆药材专心分拣。
“书儿!”
楚子歌会在只有他们两人时,唤她以前的名字。
陡然听见他高声唤自己,月落这才抬起头来,目光也终于从那几堆药材移向面前站着的人。
“嗯?”
站着的人已有几分黑脸,但某人还由不自觉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这下,楚子歌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既然胡夫人没有听清,那为夫再来告诉你一遍。”
楚子歌猛地将人抱起,几步跨入内室,将人扔到床榻。月落躲避不急,被一把压住身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求饶。
“好汉,咱们有话好好说!”
“知道错了?”
某人脸上写着:为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月落乖乖地答。
“知道错了。”
“哪里错了?”
某人不打算放过她,身体慢慢地倾压下来,靠近。
唇在慢慢靠近,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那抹薄唇就要贴近她的时。月落抬起手,一只抵在他的胸前,一只手扶向自己的腰。
“唉哟!”
一声呻吟,楚子歌忙看向她的腰。
“怎么了,腰伤复发了么?”
他面上出现一抹懊恼和愧疚之色。
“都怪我,不知道轻重。”
月落狡黠一笑。
“傻瓜,我骗你的。”
“你不是没有用晚膳么,我给你准备吃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