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虽然看着温婉柔弱,但在付苼的事情上,从来都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得到了付苼医院地址的短信,她立马就去找了曲母,也不管曲父是在开会,直接让他请了假开车和自己往医院赶。
“凝眉到底怎么了?”现在快到饭点,路上堵得很,曲父也得了空闲,开始问起了缘由。
曲母这时本就牵挂着付苼心急如焚,遇上堵车更是气急,曲父这一问,曲母憋了好久的眼泪顿时挣扎跳出了眼眶。
“你知道你女儿受了多大委屈么?”
车窗贴了防窥膜,但曲母还是顾忌着形象,硬生生憋了一半泪回去,然后泪眼婆娑的看向曲父,“你知不知道,你女儿住院了,今天才从icu出来?”
“什么?”曲父先是不敢置信,但曲母不是拿女儿开玩笑的人,后来就慢慢的转变成了愤怒,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慢慢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女儿出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他们?曲父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问她,“谁告诉你的?”
曲母现在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平时的优雅,神色淡淡地回答道,“还能是谁,难道是何家那个老虔婆吗?是今天女儿告诉我的。”
想起付苼的短信,曲母是又气又笑,“你知不知道,凝眉她都不敢和我打电话,发短信还只敢说她想吃我做的板栗鸡了,都不敢问我们为什么没去看她。”
曲母心底的酸意又涌上鼻尖,“你说她要是不给我们发这个短信,我们就一直不去看她,她得多寒心啊。”
她的女儿从小都是样样为别人着想,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受着,让她和何立尧结婚也是看着何立尧为人机敏通事故,哪成想到他们居然看错了人!
几次吞吐间,曲父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沉沉开口:“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们个交代。”
如若真的故意瞒着不说的话,他们这个亲大不了不结罢了,何立尧再优秀再有前途又如何,一件事看全人,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他女儿托付。
付苼一直在病房里,不知道详细的病房号,唯二清楚的医院名和科室名称还是看的icu的标识和给她换药那个医生的胸牌。
曲父曲母一路问着,终于是找到了付苼的病房。曲母先是站在门外往里瞧了瞧,确定了里面的人是付苼后,也没敲门,直接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杀得何母个措手不及。
“亲…亲家母,你怎么来了?”何母脸上的表情僵硬至极,连个微笑都扯不出来,她现在心里只有三个字:全完了!
她同时在心里咒骂,肯定是何立尧那个臭小子,都说了让他别管付苼父母那边的事情,让她来处理就够了,非得硬插一手。
曲母冷哼一声,“我不来连我死在这儿都不知道!”
曲母这一句说得太过震怒,何母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付苼住的这个病房是三人间,其他两位病人的家属看到这情况顿觉不妙,都立马抱着孩子带着孕妇出了病房,默默地为他们腾出吵架的地。
“好了,凝眉还在这儿呢,注意点,”曲父从曲母身后走到付苼床边,经过曲母旁边时刚和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注意点。
“对不起,是爸爸来晚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曲父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他那个年龄阶段特有的苍老,但却更多了几分男的魅力。
付苼摇摇头,给了他个安心的笑,手上也快速的给手机息屏,放至一边,在息屏的最后一刹,一条消息框弹了出来:我到了。
曲父在那边安心关爱女儿,用不着曲母上场,曲母就直接把炮火对向了何母。
“你不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吗?”曲母火药味十足,“我女儿是在哪儿摔的,怎么摔的,什么时候摔的,为什么摔了你不给我们打电话。一个一个问题的解释吧。”
何母不愧是教音乐的,一长大段话说话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就像一把机关枪,“秃噜秃噜”地往外冒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