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说过曲韵后,付苼就很少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们很快就要不是一个班了,交集没多少,感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曲韵已经不配做她的情敌了。
没有了吴丽娟对自己的生命威胁、现在又没了曲韵影响任务的付苼身心轻松的与任青松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然后那位被她排除开情敌列表的,就出现在了她和任青松的面前。
那是一节体育课,因为身体原因付苼一直留在教室内,任青松担心着她,老师一说解散,他就回了教室陪她。
九中有个规矩,自高一分科以后,高二高三都没有体育课,即使课表上有,到时也会被换成语文课或其他正课,所以这学期仅剩的几节体育课同学们都异常珍惜,解散后回教室的,通常只有任青松一个人。
但这次不一样,还多了一个曲韵。
她进教室后没有回座位,而是直接朝付苼和任青松走来,自曲韵把目光放到她和任青松身上那一秒,付苼就敏锐地注意到,她挺直背脊,一脸警惕地看着与自己越来越近的曲韵。
比起付苼的机警,任青松就要显得迟钝许多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付苼身上,就连注意到曲韵,也是看着付苼觉得有些莫名,顺着付苼看过去的。
曲韵走到了任青松右手边的过道上站定,她前面就是任青松的课桌右侧,课桌前后,是付苼和任青松。
她朝左边偏了半边身子,语气轻松:“任青松,我找你有一点事,我们可以出去说吗?”
神他妈是有点事,分明就是想告白!
付苼牵着任青松的手慢慢收紧,脸上尽是威胁之意:你要是敢出去,你就完了。
“不可以,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吧,”任青松目光一直在付苼脸上,迟迟没有回答,付苼见气氛僵持,于是开口替任青松回答。
但曲韵显然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尽管任青松的眼神没有看向自己,曲韵还是脸上涂满了希冀与期待地看着任青松,等着他的回答。
任青松仍是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付苼带着酸意开口:“你快回答人家啊,总不能让人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吧。”
“不可以。”任青松终于吐出了三个字,不似他与付苼说话时那样的充满柔情蜜意,也不似他与普通同学说话时的那样冷淡疏离,而是带着无数根冰针,齐齐朝曲韵心口上射去。
连普通同学都不如,曲韵自嘲地笑笑,将慢慢变得平直的唇线弯起,鼻间传来的酸意被她忽略,“任青松,我喜欢你,我…”
“我不喜欢你,”这次没要付苼刺激,任青松直接应道。
表白被打断,曲韵愣怔了几秒,而后她就跟没听见似的,闭上眼继续说着:“从开学那天见到你的第一秒,我就喜欢上了你,平时我在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你,我知道,可能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但是…但是我想问问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空气变得安静,付苼和任青松面无表情地听完,几秒凝固的气氛过后,任青松带着比刚才更加冰冷的声音回答:“给什么机会,当小三的机会吗,不可以。”
“我…”
“曲韵同学,正如你所说,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你,对你唯一有的一点印象就是你在我父母面前、在其他同学家长的面前有意抹黑我与付苼之间的关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觉得你配我给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