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追杀,倒像是叶少爷在追着他们,好似有话要问。”迟媛媛细想着那日的情况,她虽是于拐角处遇见那叶亦安,但那位叶家少爷似乎一直都在四处打量,似乎在找什么人,便是后来黑衣人身死一地,他搜身时似乎也是在找什么东西,只不过没有收获而已。
而楚暮白,他那时还对小圆子多有怀疑,派小圆子出宫之时,就专门派人跟在其后,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如今再仔细想想,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的猜测。
叶亦安怕是想要追查尉迟家的那个案子,便想去那桐罗巷问一下尉迟旧仆情况,不想刚到就发现有人灭了其满门,想抓个活口却不想对方都是心怀准备的,口中早就备好了毒药,一旦被抓,当场毙命。
尉迟家定罪落狱之时,楚暮白正是毒发最为虚弱的时候,整日闭门不出,更别谈对其插手了,等他被沈大夫压制下身上的毒性之时,尉迟家已经满门抄斩了,然后没过多久苏将军领兵出征,他亦是随军意图寻找雪灵芝,更是对其案了解不深。
那叶家同尉迟家一向没什么往来,甚至关系算得上疏离,能让叶亦安都出面查探一番,想来当初这案子中的问题怕是不小。
只是这都不是楚暮白如今关心的事,他如今的注意力全在另一处了。
“武功高强,才智不凡?”楚暮白重复着刚才的描述,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不想小圆子对着叶少爷颇为尊崇啊?”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迟媛媛心中一凌,面上带着十分的虔诚,“哪有,奴才最为尊崇的不是太子殿下吗?”
“哦?”楚暮白掀了掀眉毛,“那你倒是说说对本王是如何尊崇的?”
这……迟媛媛瞬间哑言,这马屁该如何拍下去?
她同楚暮白呆的时间久,对这人的心思秉性也是可以琢磨出一二,按着她原来的想法,那叶亦安是个风姿绰绰的人物,太子虽然人中龙凤,但到底因为久缠病榻以及处境所限要低调上许多,刚才对那叶亦安的夸赞怕是触上了楚暮白隐晦的自尊心,故而有那此一问。
迟媛媛是个识时务的,哪会多做它想,自是连忙换了口风,转而夸赞起了楚暮白,若是往常这人也就作罢了,今日不知怎得竟是细问了起来。
着实难倒了她。
她虽然油腔滑调,但也只是表面如此,芯里还是个正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得做那溜须拍马的违心之言?
“怎得无话?”
见她久未出声,楚暮白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食指蜷缩成个半圆,轻轻的扣在那桌案之上,一声一声,轻闷而缓重,让迟媛媛颇有些压力。
“说貌,太子朗朔清隽之姿,世间少有,此为一点;说才,听闻太子十岁便可三步成诗,想来同十六摘得状元郎的叶少爷是在伯仲之间,此为二点;说品性,太子身居高位,却宽和仁德,东宫仆从无不心敬,此为三点。世上众人大多顾此失彼,三点做不得全面,太子却处处符合,如何不让人尊崇?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