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长公主显然不会是个甘于做前者的人。
“太子最近事务繁忙,怎得有空来本宫这里?”长公主如今喜欢上了园艺,现在平日无事时便会剪枝弄草,过的也算幽静快活。
只是她穿的仍是张扬艳丽,有的人说她是无情,不肯为苏将军守寡送灵,有的则是怜悯她自欺欺人,其中种种倒是不足为外人说。
左右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楚暮白一人踏入屋内,倒是没有让随行的墨风和迟媛媛进来,轻声道,“侄子有事要问姑姑。”
长公主摆弄着手中的这盆新种的蔷薇,声音慵懒而清贵,“有何事,让人捎个口信,姑姑去见你便是,何必你又跑上这么一趟。”
“因为这事在宫中……不方便说。”
楚暮白这话一出,长公主拿着剪子的手不由得一顿,回头看了太子一眼,品出几分味来,不由得摆了摆手,倒是让众人退了下去。
而说那迟媛媛,自知楚暮白会同那长公主说上许久,她也不在外面等着,直接熟门熟路的拐了个弯,去找那苏萱敏了。
那苏萱敏已经呆在院中闷了三日了,早就无聊的很了,现下正抱着一盆金鱼逗弄,愁容满面的,不见往日半分的活力。
“怎得几日不见,你好似被谁吸了精血似的,这般精神不济?”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萱敏的连忙抬起头来,脸上带了欣喜之色,“小媛,你怎么来了?”
“随着太子来走一趟,倒是你……”迟媛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之前怎么回事?那个小王爷没难为你吧?”
“我是那么容易被要挟住的人吗?”苏萱敏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抚到身后,颇有几分不以为意的回道,“这如今还是楚地,我是皇家郡主,他还没那个胆子。”
如今好胳膊好腿,面色也甚为红润,迟媛媛看着她这应答如流的模样,倒也放了些心,总觉得北狄人凶残,如今看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番不讲理。
最起码还知道顾及一向对方的身份。
“你当初不是说在金善寺多住个四五天便走吗?怎得呆了那般久还碰上了祁札那人?”迟媛媛不解道。
当初楚暮白回京之时,是有专门问过这苏萱敏的,问她是否要一同回去,苏萱敏嫌麻烦便一口拒绝了,只说逍遥的日子还没住够,再多呆上个几日。
迟媛媛他们都以为她早该回去了,谁不曾想她竟是在那住了这般久,还惹上了这么一朵烂桃花,说到这事,苏萱敏亦是有些发愁。
“我是想躲过北狄的接风宴之后就回去,可是出了些意外,我……”她倏然停了声音,看着门外无人,才附耳过来轻声说道,“我见到了有群黑衣人夜入金善寺,而且身上还有皇城司的腰牌!”
迟媛媛惊的不轻,疑惑道,“你说太子走后,皇上又派人去了金善寺?这是为何?”
苏萱敏也有些颓败,摇头道,“我轻功虽行,但武功不大好,而且那些人可是皇城司!杀人不眨眼的,我不敢跟的太紧,只能看到他们似乎潜入的是了善大师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