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耗子嘴鼓鼓囊囊的,一个劲儿的否认着。
我扯起嘴角,轻笑出声,拔出驱灵刃把玩着,什么话也没说。
“院子前有三条路,那三条无论什么时候有人,在屋子里都看得见。”耗子缩着身子盯着我,“从窗户翻出去,抱着水管往下滑,右拐,穿过厨房可以从猪圈到达另一个院子,那儿有三条路。左边第一条小路通往后山,中间的那一条路是通往大路,第三条是通往石桥。”
耗子停顿了半晌,没有再说话。
我一挑眉,“没了?”
耗子委屈的点点头,“没了。”
我向门的方向挥舞着驱灵刃,“出去吧,他们要问起我在做什么……”
“你累了,睡着了。”耗子快速的回答着我的话。
我呲牙一乐,点点头,看着耗子离开了房间。
我收起驱灵刃,来至门前将门反锁。
想算计我?
姓风的,你还嫩点!
我将枕头码放在床上,用被子将枕头盖住。
随后来到窗前,仔细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大约在中午一点左右,太阳变得毒辣时,院子内已经没有人了。
我估摸着老板他们已经午休去了,至于小橘几人,这天气一到这个点恨不得长在空调上。现在的变数,应该只有风四良和胡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冒险出去,却发现胡庆背着一个扁扁的背包出门了。
看样子是去采买路上所需之物了。
我收拾了一下,准备翻窗户。
刚打开窗户,就发现风四良忽然出现在院子里。
他似乎听见了动静,向我这儿看来。
我猛的将背包一扔,看向远方,感情十足的向前一伸手,“啊,大海……山啊!母亲,你用波澜壮阔的胸襟哺育了我……”
我偷眼瞥向风四良发现他正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胡乱扯着一堆词语,很快我就没词了。
风四良却依旧在那看着我。
要不唱首歌好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双手扣在胸前平端着,“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山,你是我故乡,山中出生,山里成长……”
我再次偷眼瞄向风四良。
只见风四良歪了一下头,满眼的迷惑。
随后风四良转身去往了厕所。
我见他关上了门,赶紧将背包往身上一背,翻出窗外顺着水管就来到了院子。
一扯背包,朝风四良的方向看了一眼。
疯子,你们自己个玩儿吧,小太爷不伺候了。
拜拜了您嘞!
我朝着厨房便撒丫子就跑。
很快我就来到了耗子说的那院子。
用点兵点将的方式,指向了一条小路。
就是它了。
我奔着小路便跑了出去。
我顺着小路在山中折腾了一下午,精疲力尽的来到了一个坟圈子,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了。
我将背包往地上一扔,便一屁股坐到了一个坟包旁,“这位兄弟姐妹,惊扰到你实在抱歉,我就缓一缓,一会儿就走。”
为了防止被追兵追上,我开了天眼,打开了封住听觉的大穴。山中风吹拂着树木,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让我耳朵极其难受。
估计是夜晚温度有些高,有不少坟包旁燃起了磷火,也不知道谁踩着猫还是怎么样,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响起,听得我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往外冒。
我抹了一头白毛汗,撑起身子,决定还是先找户人家住宿一晚。
有个活人陪着自己,阳气重些,至少不会这么害怕。
我一手拎着包,拖着疲惫的身子,沿着小路再次上了路。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处亮光。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摸着黑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那亮光处,当我看清那亮光处的情形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亮光并不是什么住户家的灯光,而是那老张正在祭奠着什么。他所在的地方,正是我逃走的农家乐。
大爷的,我折腾了一下午又转回来了。
正当我欲哭无泪之时,我发现老张正将一张熟悉的红纸卷扔入烧黄表纸的盆子中。
那是包裹我头发的钱,能不熟悉吗?
老张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可还活着呢?
拿我当死人祭奠?咒我死?
我眉头紧锁,想要靠近些看看老张究竟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老张忽然端起铜盆起身。
我赶紧躲了起来。
听着老张的脚步声,应该是向我这方向走来。
我寻摸了一下周围藏身的地方,最终钻入了一旁的柴堆中,放慢呼吸,透过缝隙仔细观瞧着。
老张在经过柴堆时,目不斜视,却停在了柴堆前。
这家伙别是发现我了吧。
我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我想到这家伙万一将还在燃烧的火盆扣在柴堆上,我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