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慕容轩的牙槽咬得咯咯响,眉角被气得一跳一跳的,他的属下怎么能…如此愚蠢!
本王风里雨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危险没遇过,怎么会在睡梦中被人给活活捂死?
简直是无法无天!
墨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而一旁的安念,将前因后果串到一起时——
哈
哈哈
哈哈哈
某男一束寒光冷冷地向安念射了过去,青黑青黑的脸像是土豆发了霉一样,“听说你要捂死我?”
天可怜见!我只是为了给你挡太阳好吗?你的良心大概都是被狗给吃了?
安念扁了扁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毫无惧色,驳斥的振振有词,“你是不是被墨枫给传染了?难道你没看出本小姐刚睡醒吗?我何德何能,边做梦边掐死你?”
三连问后,慕容轩的嘴里像是塞了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安念,明目张胆地笑着?,随手挽起了自己的头发,“您也弄弄头发吧,怎么看怎么像大黄刚起来。”
“大黄?”慕容轩的直觉告诉他大黄并不是个人。
安念乐呵呵地看着她,笑中带着讥诮,“你不认识?,大师兄和笙芜见过,就拴在我家的后门。”
慕容轩像只炸了毛的狮子,“你敢嘲笑本王?”
“没有,您看错了,怪不得以前皇城都说…”
说您有龙阳之好呢!
“说您这倾世容颜男女通吃呢!”
“…”慕容轩突然想把安念攥吧攥吧攥成一团泥巴,糊在训兵场的外墙上。
强忍下一口气,“给本王束发。”
安念笑得一抖一抖地乖乖过来。
“王爷,”安念强忍下笑意,将他的头发挽起,在发髻中间正正当当地插上根簪子,“木匠大哥去岭南主要负责些什么?”
“工部侍郎觉得他的雕刻不错,收进了工部。”
“那鸢尾和刘婶呢?”
“去那做饭。”
安念深以为意地点点头,“他们在一块,日子定是会越过越好的。”
“是会越过越好,”慕容轩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咱们也会越过越好的。
从马车到训兵场一共五百米的距离,墨枫走的小心翼翼,平时叽喳个不停的人,像是吃了哑药一般。
他的小心肝怕啊,甚至主子稍稍一停顿,墨枫就反射性地退出好几步远。
反复几次后,慕容轩蓦地停了下来,“跟上。”
墨枫在后面向前挪了几不可查的一小步。
慕容轩深深吸了一口气。
墨枫立马连跑带颠儿地站在离主子一丈远的地方,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儿,“王爷。”
“长点心。”
“诶,诶…”意识到自己像是个公公一样应着,墨枫立马腰杆子一挺,“属下遵命!”
很快便到了训兵场。
威武强壮的士兵,一个个在阳光下挥汗如雨。
“王爷,自昨夜您亲自指导后,士气高振,王爷可要亲自看看战果。”
“不必,”慕容轩淡淡道,“让他们练一遍百场变的阵法吧。”
“属下遵命!”穆将军领命退下。
“你昨夜来训兵场了?”安念看着他?,“这么敬业?”
某男自豪地点了点头,本王可是为国事操碎了心。
慕容轩领着安念在高高的围墙上站着。
一瞬间,安念好像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