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安歌签好字。
廖尔云也迫不及待地落款。
一式两份的转让书正式签订完毕。
廖尔云抱着转让书不放,哪里还肯在这儿多陪单安歌一分钟。
她立马起身,阴森森地笑着:“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睡一觉吧。说不定,这一觉过去,你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你……”
廖尔云残忍地欣赏着单安歌的惊讶。
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一朝扬眉吐气。
“哼,你真以为我为了真爱才跟你父亲在一起的嘛?我呸,他比我大那么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还想管着我,门都没有!”
廖尔云附在单安歌的耳边,清晰而又残酷地告诉他。
“你不知道吧,其实害你父亲死的那场车祸,是我安排的!”
单安歌瞳仁一紧,下意识要去抓廖尔云的袖子。
可他双手无力,被廖尔云狠狠一甩。
她发出猖狂地大笑:“哈哈哈,现在就算你爷爷来了也没用了,转让书已经签字!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是好好的养病吧,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焚香,好好办一场盛大的丧事。”
廖尔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无情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藏在角落里的夜雪和宇羡渊走出来。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这么翻脸不认人。”
宇羡渊嘟囔着。
夜雪看着床上的单安歌:“不对,他情况不太对,最后廖尔云跟他说了什么,把他刺激成这样?”
她上前一步,飞快给单安歌把脉。
“脉象紊乱,气息不顺,血气不合……”
夜雪意识到,自己再不出手,恐怕单安歌真的要挂了。
“啧!”
她皱眉,拿出随身携带的诊疗包。
“羡渊,你帮我守着房门口,不要让人来打扰,我要给单安歌续点命。”
“好。”
夜雪一边施针,一边打通单安歌的浑身穴道,与此同时再给他喂下两颗救命的药丸。
还好单安歌之前已经服下一颗。
不然这样情绪激动,恐怕等不到夜雪施救,他就一命呜呼了。
忙活到快天亮,单安歌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呼吸也逐步平缓。
夜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即便是她,也很久没有经过这样凶险的病例。
单安歌身体底子太差,又沉疴多年,能捡回一条小命真是命大。
要不是夜雪早已学成,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医生,也回天乏力。
单安歌缓缓睁开眼:“……是你又救了我。”
“计划才开始一半你就死了,接下来怎么唱这出戏?”
她语气淡淡的,“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气血大动,将陈年旧疾都泛上来了。”
单安歌紧紧捏住拳头:“我父亲……居然是她害死的!!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她动的手脚!我竟然一直不知道,还以为她只是为了图财!”
一想到慈爱的父亲过早离世,单安歌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夜董事,夜小姐!我知道你是国际名医,我之前抱着必死的心根本没想太多,但现在我想求你救救我!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办到!”
单安歌激动起来,拉着夜雪的手不放。
突然,旁边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宇羡渊毫不留情一巴掌拍掉单安歌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