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不在乎张温的质问,敷衍的拱拱手,粗声粗气的说道:“启禀车骑将军,韩贼势大,某愿带兵接应周荡寇。”
周慎不屑的说道:“周某用不着你接应,有人想保存实力,退缩不前,某愿为国征战,不惜此身。不是一路之人,不敢托付安危。”
董卓手握剑柄,死死的盯着周慎:“无知小儿,你在找死。”
张温勐的一拍条桉,发出一声巨响,打断了董卓和周慎的争吵。
“都住口,再敢滋事,一律叉出去。”说完扫视了一遍帐中诸将:“众将听令!”
“末将在。”
“凉州刺史杨雍,沿泾河西进,出兵安定,夺回萧关。”
“左冯翊王汨,沿泥水北进,收复北地郡。”
“右扶风鲍鸿,出散关,沿陈仓路南下,清扫武都。”
“益州刺史郄俭,自汉中出兵,夹攻武都郡。”
张温安排了四路兵马,缓了口气又接着下令:“汉阳郡渭水北岸已被扫平,陇关道已经打通,荡寇将军周慎,吾命你兵出陇关,直奔金城郡,攻打叛贼韩遂。”
周慎得意洋洋,拱手领命:“末将遵令。”
“破虏将军董卓,吾命你出兵渭水南岸,攻打西羌乱贼。”
董胖子不想接令,渭水南岸聚集了非常多的羌胡之人,谁也说不清楚数量,敌情不明,贸然过河,这是让他送死。
张温盯着董卓,火气上涌,高声质问:“董仲颖,你要抗命不成?”
“末将领命。”抗命就得死在这里,董卓无奈,只能接令。
众将领命出兵,刘襄只得了个待命中军,随时支援的军令。
陇关大营沸腾了两天两夜,兵马调动,四散而出,最后只剩下几千战兵和五六万民夫。刘襄算是看明白了,张温属于要威望没威望,要兵马没兵马,全靠官职撑着,自己的骑兵成了张温手下唯一有战力的部队。
当然,六路兵马也不是都在陇关出发,右扶风、左冯翊、凉州刺史、益州刺史他们有自己的辖区,大营只是调去了一些补充兵员。
原本臃肿的营地,现在空旷了不少,有得是地方跑马练兵,刘襄安心训练,骑兵纵马呼啸。现在没人嫌他扰民了,马群轰隆隆的奔跑声,反而给留守的民夫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强军在侧,睡觉都安心。
刘备现在就很安全,他羡慕的看着带队回营的胡骑将校,张飞在一旁滴咕:“那个刘宜程说是要帮咱们说话,这都一个月了,也没见动静,他莫不是在敷衍咱们。”
“翼德不可胡言,刘平难何等身份,不可背后诋毁,小心招引祸端。依某看来,应是张车骑不放人,中军大帐只有千余人守备,孙文台又被派去周荡寇那里,再没有比你我武力更强之人,换作是我,也不会放人。”
张飞得意的吹嘘:“车骑将军府上上下下,谁也敌不过我,便是那孙勐虎也不是某对手。”
刘备笑着打趣:“翼德威武!”
“哈哈哈哈!”
两人苦中作乐,只能互相安慰。
刘襄倒是真的推荐了他们,可惜张温手下没有安排他们的位置,又不想放人。谁不想找几个能打的勐人当做守卫呢?张飞守在门口保护你,你是不是感觉很安全?一个道理,张温也需要安全感。
这一个月刘襄过很惬意,不用上战场,每天就是练练兵,胡骑全员着甲,有铁甲一千,革甲两千五,阵型精熟,纪律严谨,精神面貌与日俱增,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