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冠仙多年后重逢的再次见面,杨冠仙对她极不信任,因为救下杨冠仙的王姓友人之妻乔氏,说了太多有关她的不是。
没多久,夏昭衣又在河京收到了澹观主寄来得信,信中藏着另外一封乔家人所写的信中信,字里行间,尽是对她的咒骂。
杨冠仙说,这些乔家人四散,彼此都断联,就连最亲近的妻子丈夫,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结果出奇的,这样一群零落天涯的人,对她的恨却相同。
夏昭衣并不认为是乔溪央或者乔砚池的父亲,对这些乔氏人做出过什么背刺之举,否则,不论是杨冠仙的友人之妻,还是写信骂她的那位乔氏,都不会半字不提。
以及此前就在衡香,她从丁跃进口中得知,乔砚池的父亲乔惊羡,早就死在了“那些人”手中,被活生生制成了干尸。
所以,究竟恨她什么呢,就连她“父亲”都是惨死的。
“乔均兰,”夏昭衣说道,看着画像里完全陌生的面孔,“她是谁?”
王丰年道:“东家,此人得从钱氏伯侄二人说起。绛眉与钱振都,钱佚伦这对伯侄皆相好。钱振都只图绛眉之貌,但钱佚伦不同,其在绛眉身上花钱更爽利,便是想借绛眉之耳目,寻到乔家人。”
说着,王丰年指着画像:“此妇乔均兰,是钱佚伦的继母。她已死,同钱佚伦之父一起,双双惨死于那些人的刀下。钱佚伦怕同父亲一样受牵累,央求那些人饶他身家性命,并主动承下,要帮他们一起搜寻乔家人。”
夏昭衣道:“那,有找到过吗?”
“还不少,绛眉为衡香花魁,周遭不缺蜂蝶,鱼龙混杂,她又善于钻营,八面玲珑,门路颇多。这些年,绛眉一面找果儿贩卖,一面从中为钱佚伦送去不下于二十个乔氏族人,男女老少,皆有。都被钱佚伦转手送去给那些人,与他的接头的,姓方。”
夏昭衣皱眉:“又是方家。”
“深挖下去才知,方家族系极大,方贞莞领着得那群莽夫不过其中牛毛。不过据钱佚伦说,与他接头的那些方家人,在这两月都陆续死了。”
“死因是?”
“横死,死相惨烈,钱佚伦说,凶手应该怀着极大的仇恨下手的,他猜测,会不会是来复仇的乔家人。所以在我寻上门并表明身份后,他什么都同我说了,跪求我一定要救他。”
夏昭衣不禁笑了:“求了方家人,又求你,下一步,大约是要去求乔家人。”
“东家,还不确定那些凶手真的就是乔家人。”
夏昭衣话锋一转:“郭观的死,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王丰年一顿,想了想,道:“这个,暂时不好说。”
“他死状惨烈,死得并不轻松。”
“会不会,也是乔家人?”
夏昭衣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认为极大可能是。”
如果是‘那些人’灭口,他们没必要对自己人下手这么重,会给郭观一个非常利落的死法。
诸葛盼也可以排除,他当时也是状况外,才会想要进东平学府一探究竟,并利用了余一舟。
虽然没有弄清诸葛盼身后是哪方势力,但他可能是北元人,可能是宋致易、颜青临的人,也可能是田大姚、云伯中等任何一方的人,却绝对不可能是乔家人。
诸葛盼目前为止,接触得都是宁安楼的往来账册,这些账册流动,细辨是可以看出战局走势的,此人极其危险。